成了亲了,只能辜负那姑娘的一片心意。”
一听这话,媒婆当时便傻了眼:“成了亲了?您家孩子瞧着十三四,这就成亲了?”
这个年纪,若是定亲了还有可能,这么早成亲的倒是少有,姜鱼墨跟赵平悦纯属是意外的产物。
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姜鱼林,昨儿她没跟着参与全程,只知道姜鱼墨去了,姜鱼林来的时候他可没看着。
“你说的若是我大孙子,那确实还没定亲,若说的是二孙子,成亲都四五年了……”
对于姜赵两家结亲这事儿,周媒婆自然是听过的,当年赵家十里红妆把女儿嫁进来可是轰动一时。
三姑六婆,她是当媒婆的,这类职业对婚配之事本就天生敏感,当然清楚得很。
她想着,只要姜鱼林没定亲便还有机会,没曾想,老太太一句话便熄了她准备好的一肚子话。
“我大孙子要科考,这孩子十二岁时便中了童生,去年他娘要给他说亲,他自己说不想定亲更不想成亲,只一心扑在书本上,不想分心,成亲的话等他有了功名以后再说。”
童生倒也还好,大不了让女方多陪些嫁妆,也能配得上,毕竟这男方才貌学识如此出挑,那何家当家的大爷又是出了名儿的会疼闺女,想来应该能答应。
如此她便接着游说道:“今年年中就有秀才试,您家大孙子必是能中,介时不就有功名了。”
童生不算功名,秀才是底线。
“可我孙儿非要考进士,不中进士不娶妻……”
老太太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心中却对她孙子有此志向颇感自豪。
一听这话,媒婆接不下去了。
十二岁的童生,若无意外,日后有功名是必定的,只不过眼下还不清楚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这孩子瞧着就上进,若是他家的儿子她也不愿给他现在娶媳妇。
一来影响学业,十三四岁,放在现在也是半大的孩子了,老想着男女之事确实不好,不如只专心读书,再拖几年也不算晚。
二来则是有了功名之后能找着更好的,秀才媳妇儿跟举人媳妇儿能选择的范围差的可不小。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甭说是过几年,就算是到了老太爷那个年纪,想要找个二八年华的佳人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退而求其次,二房又不是傻蛋。
姜家在这县上本就出挑,甭说举人进士了,哪怕是个秀才都不是他们县上这些富户家的小姐们能配得上的。
话里话外她听得出来,人家眼界可高着呢!
周媒人心中算是有了数儿了,既然成不了,也不好再提亲事了,就单纯跟老太太扯了些别的,好话儿跟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乐的老太太高兴的不得了。
她们媒人这行,果然没点天赋是干不了的,不仅嘴巴要活,脑袋也要灵光。
赶在姜家早上开饭前周媒人便告辞了,老太太还想留她吃饭,她摆手婉拒了,老太太便叫他拿了些糕饼走,也不枉她一大早逗她这个老婆子开心。
饭桌上老太太还说起这事儿,叫他们在姜鱼林的婚事上都别松口,酒桌上也要当些心,两个女孩也得注意别被套了话儿。
姜雨耳朵竖的高高的,听的真真的,明明是最平常的饭,今日吃起来就是比往常香的多。
她开心的扒着饭,心里想着:算那些小姐们识货,他哥哥可不就是颗蒙尘的珍珠吗?
果然,嫡□□边的姜婷就是个瞎子。
与此同时,远在郡里的姜婷一起床就打了个喷嚏,她还想着是不是因为突然减了衣服闹得。
媒婆自姜家离开之后便去了何家,看门的小厮早早便被叮嘱过了,于是她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