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她却只能忍着怒气,耐心的给大太太讲解。
“我第一回听说的时候也跟大太太一个想法,以为就是随便裹上就行,其实不然。
大太太有所不知,这裹脚要先得打断脚骨让脚溃了,烂了,出脓,出血,再裹上,让它重新长出新肉,如此反复,这便大太太好奇的裹脚。”
姜大太太用帕子捂着嘴,满脸惊恐:“这裹脚……竟是如此可怕?”
贾教习拿了支笔,沾了些许墨汁,在纸上画出一个尖尖的图案。
“大太太可知这是何物?”
姜大太太看了看摇摇头,如实说道:“不知”
贾教习解释道:“这便是裹好的脚,从正面看便是这个形状。”
听闻此言,姜大太太低头看了看自己脚的形状,有些不信,贾教习又接着道。
“要做出这种“小脚尖尖”的形状,就必须得将脚骨折断再裹上,裹断它不叫它再长好,直到成型。”
她又用手做了个弯曲手掌的演示,“咔嚓”折断,再弯曲。
“不过脚断了再裹上只是成了大半,有些脚断了还不烂,脚却依旧臃肿难看的,便拿碎瓷片包了,放在脚下、脚腰、脚面上,让它烂了,臭了。”
“那人还不是得疼死?”大太太有些心惊胆颤。
贾教习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想来,疼死的确实不少,不然城里的小姐们如何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哪怕是裹好的脚,日后路也走不了多远,不为别的,实在是疼的。”
她又接着说道:“这裹完的脚,从正面看,像火伤之后,脱去陈皮烂肉,露出变形、变色的一个肉疙瘩。只有一个翘起的趾头,依稀可辨上面的指甲,其它,一概呈现出可憎的模糊轮廓。
从侧面看,脚趾和脚跟已从中折断,两部分紧挨在一起,在软肉的附和下,形成一条由两端站立的曲线,脚跟臃肿,脚掌消失,脚背凸起。脚的全长不及自然长度的一半,整只脚像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
最恐怖的是从正面看脚底。
那是一幅完全消解了人足的原始形象的荒诞图案。除了变形的足跟之外,已没有一丁点平滑的脚板。
四个脚趾长短不一地向外转折,围绕在以大脚趾为轴心的脚心下面,脚趾的正面因此变成了脚板心,完全扭曲地压在了脚板底下。”
“呕”
听到这,姜大太太实在是恶心的受不了,忍不住干呕起来,贾教习不慌不忙的给她端了杯热茶,叫她漱漱口?
暗暗想道:真好,又吓走一个,她可不想姜家这俩孩子步入裹脚的后途。
漱了口以后,姜大太太连忙借口告辞,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多待一秒的心情都没有。
晚上姜大爷回去以后,姜大太太提前给倒了杯水放着留待给他漱口,还特意把贾教习画给她看的图又画了一张,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毕竟她这今天这罪可是本不该受的,受这场罪跟她丈夫姜海可脱不了关系……
原封不差的讲给自己的丈夫听了以后,果然,姜大爷也受不住干呕起来。姜大太太勾着嘴角给他递了提前准备好的热茶,突然又脸色一变。
她又想起了下午被裹脚支配的恐怖,于是下人们便看到一副稀奇的画面。
两个人对着干呕……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果然,她还是太高看了她自己,真是失策。
赵平悦跟姜鱼墨聊天的时候曾偷偷跟他说过,她模模糊糊听见她婆母跟贾教习说起过什么裹脚的事。
本来也就是顺口一提,不过他俩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赵平安,因着这个原因,这两天赵平悦差点没被折腾废了。
平安毕竟不是个真孩子,对于古代的裹脚他是知道的。不仅如此,他还在曾因为好奇在网上特意找过视频和图像,一阵恶寒。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