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昭昭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果然,韩侧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妃,那日妾身请了王爷过来实在是有正事相商,您不会生气吧。”
打脸,明晃晃地打脸,谁都能听出来韩侧妃是在讽刺薛月。
薛月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妹妹说的哪里的话,自然是正事重要,”她说着喝了一口茶,眉梢微挑,“倒是我听闻王爷那晚上没留在妹妹那儿,反而是去了书房,可见确实是有许多正事要忙啊。”
声音不轻不重地,可韩侧妃脸上的笑就落下了,这不是讽刺她没留住王爷吗。
韩侧妃刚要反唇相讥,薛月就按了按额头,眉头轻蹙:“许是昨晚上吹了风,我这头今儿总是隐隐作痛,便不留诸位姐妹多说话了。”
一口气噎回去,韩侧妃只能闭嘴,她出去后就狠狠地甩了下帕子:“也就这点子口头上的本事。”
绿痕连忙劝道:“娘娘说的是,就算王妃刚刚刺了您,可王爷去咱们那儿的事可是事实,府里人都知道,现在肯定在背地里笑话王妃呢。”
听绿痕如此说,韩侧妃才解了气,然后回去。
屋内的薛月则是放下了按着额头的手,脸也冷了下来,她心里越来越烦躁,再这样下去,她的王妃之位怕是真的坐不稳了。
…
昭昭则是全程心惊胆战,等回到听云院后才松了口气,今晨这请安果然火.药味浓浓,幸好没有牵扯到她。
只是她还在犯愁另一件事,那就是陆封寒到底为什么跟她置气,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若是不解了这误会,那以后陆封寒过来估计还是会冷着张脸看书,昭昭想着就叹了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瞧着这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只是今晚上陆封寒没有回来,昭昭特意遣了莺儿出去打听,原来是皇上病了。
说是皇上早先几天就有些风寒,但并不严重,可今天忽然就发了高热,整个御医院的太医都过去给皇上诊脉医治,好不容易才将烧退下来。
不过虽然退了烧,但还是反复发作,陆封寒就留在宫内侍疾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这样大的事,就算是后宅的女眷也要显出孝心来才好,故而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正屋。
陆封寒坐在上首,他脸色不大对,眉宇间有些疲惫,明显是昨晚上没有睡好,“一切可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就随我进宫吧,”他对薛月说。
皇上生病这样大的事,皇子和皇子妃自然都要入宫探视。
薛月点了头:“王爷放心,妾身都准备好了,府外马车也都安排好了。”
陆封寒显然有别的事要忙,他又交代了几句话就匆匆走了,剩下一屋子女眷,薛月蹙了眉尖,忧心忡忡道:“父皇此番病的厉害,过会儿我便和王爷入宫探视,你们在府里合该为父皇祈福祝祷才是。”
薛月站起身:“尤其是韩妹妹,此番我入宫,府里就先仰仗着你帮衬一把了。”
薛月说这话时有一股子隐秘的得意,因为她是王妃,能光明正大的随陆封寒入宫侍疾,是皇上正经的儿媳,这些侧室,却是永远登不上台面的。
韩侧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何尝听不出来薛月的讽刺,可只能行礼应是。
她的家世也不差,可却略输安国公府一筹,韩侧妃安慰自己,除了安国公以外,薛月娘家再没什么得力的人了,她的父兄却在王爷手下办事,只要等,她总是有机会的。
一连入了两天宫,皇上的病势才稳下来,只是还要再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眼下太子未立,皇上也并没指派皇子监国,只是让内阁的大臣处理朝事,这等紧要的时候,诸皇子当然要卯足了劲儿地表现自己,俱都留在宫里侍疾。
只是王妃们却不像王爷一样可以留在宫里,只好回了王府。
倒是薛月想出了个主意,既然女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