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场大戏,正在兴头上,就看到贾史氏找茬,心底有些不喜。
她遥遥的传了股威压过去,厅堂内还站着的贾史氏、贾王氏、王子腾夫妻、史鼎并史鼐夫妻四人,也顿时两股战战,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好不狼狈。
“你这毒妇、恶妇!我宁荣两府几代的荣光,都败坏在你手中!长幼不分乃是大忌,若不是你与老二联手,老大岂会如此委屈,无知妇人,害我贾家!”
语毕,虚空中陡然幻化出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贾政的脸上,很是响亮。贾政冷不丁挨了一下重击,顿时感到头昏脑涨,噗的吐出一口血来,中间还夹杂着几颗牙。
贾史氏哀嚎一声,就扑了过去护住贾政,口中求情道:“老太爷,原是我的不是,老二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是知道他的,素来端肃识礼,又最是孝顺懂事,怎么能下这个狠手,日后你可叫他怎么出去见人呐!”
贾赦心底本来还对贾政的遭遇,有些不忍心,可见到贾史氏这一腔“慈母心肠”,顿时就心寒起来,老太太她怕是打从心底认为,自己只有贾政一个儿子吧。
“莫要狡辩了,老二若是真的端肃识礼,就绝做不出自己一个二房子弟,反倒搬进荣国府正院居住的事情来。贾政!我且问你,何为长幼,何为尊卑,何为礼法!”那空中的声音,丝毫不为贾史氏的哭喊动容,连声发问,只把那贾政问的哑口无言,讷讷不敢语。
“还有王家和史家的几个小子,若是想要博富贵,且用你自家的女儿去,我贾代善的孙女,便是出家为尼,也绝不为妾!”
王子腾和史鼎、史鼐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只是不知道空中这声音是否真是贾代善的魂灵,不敢随意出言罢了。
“我今日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元丫头不许进宫,且随她心意,找个好人家嫁了,若是有人敢阳奉阴违,就如此桌!”话音刚落,荣庆堂内的一张紫檀木大桌子,顿时碎成齑粉了,唬的众人瑟瑟发抖。
“再一个,老二一家今日就从荣禧堂滚出来,搬到梨香院去,我要日日夜夜看着你们才行!老大,你若是再花天酒地没个章程,就把爵位给了琏哥儿,自己做个富家翁算了!贾史氏,人都说夫死从子,日后不许再用孝道欺压老大,你若是实在想回金陵,就回去给我守墓去吧!”
“贾王氏,你那些包揽诉讼、放贷收钱,逼的人家破人亡的做法,实在天理难容!今日且断去你一条腿,若是不收拾干净,赔偿各位苦主的损失,下次小命难保!”
贾王氏的左腿应声而断,一阵凄厉的哀嚎响彻云霄,可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动静,门外守着的丫鬟婆子,居然没有一人进来查看。
“我今日言尽于此,等下就去找老王和老史他们几人聊聊,不肖子孙实在是不成器,且等着明日他们去寻你们几人说话!”
平儿这一番装神弄鬼之后,就收了威严,只留了神识在那处,继续看众人的反应。王子腾回神最快,发觉身上再无厚重感,当即就从地上爬起来,又搀扶着王子腾夫人坐在椅子上;史鼎、史鼐兄弟俩也有功夫在身,缓了缓也起身,付了自己的妻子做好。
贾敬父子两个,如今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摊在地上,脸色忽晴忽阴,不知在想些什么。贾赦慢吞吞的爬起来,先是抓起了邢夫人,夫妻两人合力抬了贾史氏起来,安置在一旁的榻上。
随后,贾赦扫视了一眼捂着脸的贾政,以及凄厉哀嚎的贾王氏,低声道:“诸位,父亲遗命,赦不敢不从,元姐儿进宫一事,就此作罢,且散了吧。”
说罢,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邢夫人无法,团团行了个礼,也跟着出来了。留下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说话,唯恐贾代善的灵魂没有走远,再回来惩治一番,岂不是白白受罪。
史鼎兄弟两个,拱了拱手,道:“既然贾家老太爷不同意,我们也无法可想了,家中还有事情要出来,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