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刚进宫不久,也不知圣上喜好,还望各位姐姐指点。”
听到她的话,容凌微微疑惑地侧了下头。
她分明是在撒谎,容凌记得,苏栩栩在未入宫时,便精心准备好赠礼,此刻居然装傻?
然而其他几位妃子却当她诚心求教,自然是不肯全部透露,只是半遮半掩地说了些圣上的喜好。
直到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无趣至极的聚会才结束。
一回飞漱院,容凌便坐在廊下揉锤着自己的腰腿。
幸好这请安只是每月初一十五才必须要去,否则若是日日这般,主子们坐着倒好说,她站着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明枪暗箭,迟早得站出病来。
初秋的朝阳斜斜照在廊下,晒得整个暖洋洋的,容凌忍不住眯了眯眼,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儿。
苏栩栩原本正在临窗练字,瞥见这幕,她手上动作一滞,墨滴成团凝在宣纸上。
这幅字,算是毁了。
苏栩栩目光沉沉盯着那墨迹看了许久,才将它揉作一团,掷进纸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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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依旧是容凌守夜。
自周文帝登基后,勤于政务,每月留宿后宫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近来政务繁忙,是以近日都无瑕光顾飞漱院。
苏栩栩似乎并不在乎此事,晚餐时候简简单单用了些瑶柱粥和小菜,便独自一人躺在榻上就着灯看书。
奇怪,往日在苏府的时候,她并不喜欢读书写字,自从嫁入宫中,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性子,倒喜静了许多。
“娘娘。”不知过了多久,明书推门而入,“是时候就寝了。”
“嗯。”苏栩栩答应道,又朝她的方向瞅了眼,“阿凌呢?”
“阿凌她……”明书不会说谎,“已经烧了热水泡脚,准备上床了。”
倒是自觉得很,苏栩栩鬼使神差开口:“今晚还是叫她来守夜吧。”
容凌已经擦干净脚,舒舒服服躺倒在床上,却听见明书唤自己的声音:“阿凌,娘娘让你过去守夜。”
怎么又是她?
容凌好不容易将床焐热,不得不翻身重新起来,神色恹恹地到了苏栩栩的寝殿。
梳妆镜前,苏栩栩一头乌发披在肩后,正兀自涂抹香膏,便听见房门被人毫不客气地推开。
她眉梢微挑,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终究是容凌按捺不住:“娘娘身边除了我还有明书,再加上宫里赐的人,足足六个丫鬟,为何非得夜夜要我来伺候?”
当真是性子火爆得很。
苏栩栩却半分不恼:“自然是因本宫信任于你,旁人如何能比得上。”
容凌不信这狗屁理由,却又无话可说,只得气呼呼再次打地铺睡在外间,也懒得去管苏栩栩是否需要自己伺候。
幸好白日里够累,就算是这种情况下,她一挨着枕头,照样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眼看着要进入梦乡,容凌突然感觉到一道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下。
她睁开眼,便见苏栩栩俯身沉眸盯着自己。
还不等容凌开口说话,苏栩栩便已经将一样东西放到她枕边:“夜里若是觉得冷,可以戴着这块玉。”
说罢,她便提步离开。
若不是枕边留下一枚蓝玉,容凌几乎快要怀疑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容凌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到那枚玉,触手生温的暖意,顿时让她微微睁大眼。
此乃难得一见的暖玉,尤其是在冬日里贴身佩戴,可让人周身如置于温水中,睡觉即便只盖一层薄被也不会觉得冷。
这不是前世苏栩栩送给皇帝的中秋贺礼吗?怎么现在转头就送给自己了?
那她到时候送什么给周文帝?
容凌心头冒出好多问题,只不过困得眼皮都快要撑不起,她无暇多想,手里下意识抓着那枚玉,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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