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容凌都睡得很香甜,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这模样,只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白臻眸中浮现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伸手替容凌梳理额前凌乱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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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容家的别墅前,即便是大半夜,别墅区的路灯依旧明亮,隔着一道雕花铁闸门,院子里亮堂的屋宇就像是一座华丽城堡。
憧憧灯影倒映在白臻的双瞳中,她微微垂下眼,长睫遮住眸中的神色。
早就在家里焦急等候着的陈秀听见动静忙迎出来,从白臻手中接过容凌:“这孩子真是的,一放松就野起来,居然醉成这样。”
说着,她又朝白臻看去:“辛苦同学你了,反正这么晚,先进来喝杯水,今晚就在这儿歇下吧。”
白臻没有拒绝:“好。”
一边将容凌搀扶进屋,陈秀又开始与这个莫名觉得眼熟的少女攀谈起来:“你就是之前凌凌的同桌吧?”
“嗯。”
陈秀莫名感慨:“真羡慕你父母有你这种听话还成绩好的孩子,可真是叫人省心。”
白臻微微笑了下,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屋子里,将容凌放在沙发上,陈秀撑着腰站起来:“看着瘦,平时可真是没少吃,重得我一把老骨头都快承受不住了……”
重吗?
白臻想起先前容凌腰肢处柔软的手感,以及她极具弹性的肌肤,不禁有些口渴,喉头动了动。
陈秀忙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同学你先坐吧,喝点水再说。”
“谢谢。”白臻从善如流,双手接过杯子。
再次抬头时,却见陈秀正盯着自己出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秀忙笑着解释:“不好意思,只是莫名觉得你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是吗?”白臻点点头,“我也觉得阿姨很眼熟呢。”
她微微转头,目光落到挂在墙上陈秀与她丈夫的婚纱照上。
“哎呀!”似是受到某种暗示,陈秀不禁轻呼,随即又低声道,“怎么可能呢……”
陈秀这才发现,这孩子竟然长得很自己老公有几分相似,除此之外,她还发现眼前的少女可不就是自己十七八岁时的模样吗?
和瘫在沙发上睡得像个猪一样的容凌比起来,她反倒更像自己的亲生孩子。
怎么可能呢,陈秀心头自言自语。
“怎么了?”白臻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却装作什么都没察觉。
“没什么。”陈秀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不禁开口问道,“对了,你爸妈是本地人吗?”
陈秀又想起家长会那日坐在她旁边的女人,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什么。
“算起来是吧。”白臻颔首,“我妈妈是A省人,十几年前到这边来当保姆,后来就定居这边了,不过……”
白臻忙止住自己的话音,像是说错什么话一般,不安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不过什么?”陈秀下意识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什么。”白臻低头,脸上有几分落寞,“不过我应该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
她说完这句话,忙解释道:“阿姨你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我爸是植物人,这件事是在我妈照顾他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她自言自语说的,说不定是我听错了呢……”
陈秀的心不知为何像是被人攥紧,莫名变得酸涩:“她怎么说的?”
“她说……”白臻双手有些不安地在膝盖上摩擦,“说他们的亲生女儿现在在有钱人家过着好日子,叫我爸不用担心,还说当年那户人家肯定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其实早就被换走,就算是有再多钱到头来也是他们孩子的……”
“够了!”陈秀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打断。
白臻忙噤声,双眸惶恐不安地看着她。
沙发上的容凌被吵得翻了个身,拿抱枕捂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