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乔露刚穿来这个年代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
不是说这个年代“聘请工人”是资本家做派吗?虽然已经开放,社会总体还是趋向于保守的。
面上说是说让大家帮忙,可工作量太大,不给钱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白帮,给钱吧咱也怕有问题……
这年代说宽松也松,紧也特紧。乔露隐约记得以前在哪里看过,说八十年代初,私人老板如果雇佣超过七个员工,都会被发表到报纸上进行讨伐,做这行她哪里敢不谨慎呢。
“这有啥,你要是忙不过来就去叫呗,给钱谁不乐意,不过你别声张,就给咱内院的人做,外院都别去叫,咱内院的邻居们还是不错的。”
乔露思忖片刻,觉得有道理:“行,那我试试。”
乔露找到了陈家和田家婶子,两人的反应跟她预料中差不离。
陈婶儿在厨房切菜,听闻乔露想给钱拜托她做手套,诧异道:“给钱?给啥钱,哪用得着给钱啊!咱邻里邻居的,要帮忙你一句话吩咐就是,你啥时候要,我现在就给你做。”
乔露惶恐又汗颜,这年头的邻居真不是一般的热情,要往后推四十年,没有利益谁乐意搭理你。
“不不不,钱还是要给的一点小心意,辛苦费,又不是其他什么,而且工作量有点大,你要是不收,我还不好意思让你帮忙呢。”
莴笋在砧板上切成丝儿,陈婶儿笑道:“有啥不好意思,现在的年轻人啊脸皮就是薄!”
乔露拿对吴桂芳一样的话术对付陈婶儿,有句话确实没说错,甭管邻居多热情,关系多好,你非要给人钱谁会不乐意呢?只不过接受前一定要推脱一番。
没办法,中国人就这习惯。
最后内院里除了田婶儿,会做手套的都答应了。田婶说家里没缝纫机,嫌做起来麻烦,意思就是不太乐意,乔露笑着说了句没关系,没强求她。
算了算,总共拉了四个妇女,吴桂芳,陈婶儿,还有陈婶儿的大儿媳和二儿媳,陈家拢共一台缝纫机,俩儿媳妇说下班后手工帮忙,快的话应该能做出两双。
……
徐海州收工回家见到的就是忙碌的妻子,和可怜巴巴翻书娱乐的儿子。
“安安。”
小家伙惊喜扭头,钢炮一样冲出去:“爸爸!”
乔安小朋友从来没有哪一天这样觉得,有爸爸真是一件超级超级超级幸福的事!
就算妈妈没有空陪他,他还有爸爸呀!
“爸爸爸爸。”自行车还没停稳,小狗一样缠上了他的身。
小家伙今天很黏糊,环住徐海州的脖子蹭啊蹭,蹭了他满身奶香。
“你回来了。”乔露头也没抬,边做边问。
徐海州发现今天枇杷树下只有田婶儿一个妇女,其余都是男人和小孩,有点异常。
“嗯,今天忙晕了快,你也歇会儿吧。”轻揉儿子的脸蛋,想把他放下来,小手儿却死死焊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海州好笑,揉他脑袋:“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喜欢爸爸了?”
小家伙疯狂摇头,脑袋上竖起一根呆毛,晃晃悠悠:“我一直很喜欢爸爸的!”
小不点人不大,情商还挺高。
徐海州笑出声,亲他:“是不是妈妈不理你,无聊了?”
被猜中了心思,乔安有点脸红,瓮声瓮气:“嗯……妈妈要挣钱,我可以自己玩的。”
“你怎么这么懂事呢。”徐海州爱怜地亲吻他的额头。
乔安每次自夸都会自动变羞涩,软糯的音调逐渐降低:“因为,因为我是乖孩子呀。”
“安安太乖了,你是爸爸见过最乖的孩子,没有之一。”
这声夸奖很走心,乔安高兴坏了,狠狠赏了徐海州两个口水吻。
害羞到说不出话的时候,那就用亲亲吧。
乔露抬头瞥一眼父子俩的互动,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