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的转过头去,咬着牙道:“我原当你是个好的,你竟是来做他的说客的吗?”
阿鲁特氏一下子急了,急忙摆手:“公主别多想,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公公也并未和我说过什么,只是这几日公公日夜忧思,仿佛瘦了一大圈,世子在我跟前提起过几句罢了。”
乌林珠听她说这个,心里难免有些不忍,可是想着额娘死前嘱咐她的那些话,她又将这一丝不忍压了下去,她流着泪道:“我不想见他,你让他也别挂念我了,我们日后两不相见吧。”
阿鲁特氏一惊,这是怎么话说的,公主和额驸这是怎么了?
她以为是自己话语间有什么得罪了公主的地方,急忙不停的给公主道歉:“公主,是我不对,我不该多嘴说这些,您别放在心上,只是这样的话可说不得啊,额驸他日日夜夜都念着您呢。”
乌林珠听着这话哭的更厉害了:“他心眼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是演给你们看还是真难受。”
阿鲁特氏心下一惊,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是现在她也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公主您这话却是说的我糊涂,公公他对您可是一心一意啊。”
乌林珠这会儿心里也是积压了许多情绪,阿鲁特氏这话头一递上来,她就彻底爆发了。
“额娘死前还念叨着我,生怕我过不好日子,她不放心什么,我便是再蠢也知道,她怕额驸对我不好,她怕额驸骗我,我嫁给额驸这么多年,她还是放心不下他!可见他就不是个好的!”
阿鲁特氏简直头皮发麻,真没想到还牵扯到了刚刚薨逝的太后。
她知道,今儿这事儿有些不好收场了,可是她总不能就这么让公主和额驸僵着,世子虽然什么话也不说,可是心里还是盼着父母能重修旧好的。
阿鲁特氏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小心道:“公主这话可就想错了,太后说那些话,不是让您和额驸恩断义绝,也不是放心不下额驸,只是为人父母,都怕自己的儿女过不好日子,这才有此一言,要是她老人家知道,您如今和额驸闹成这个样子,难道她心里就会安稳吗?”
乌林珠到底也不是个傻得,知道阿鲁特氏这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同时她也明白,额驸的确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她现在这样,也只是在迁怒。
她气的只是她自己,气她不争气,让额娘到死了还操心。
想到这些,她眼泪越来越多。
不过阿鲁特氏却松了口气,看着公主如今这情形,只怕也是想开了了些,不过这事儿她一个做人儿媳妇的,还是不好在里头多数什么,她只能耐心道:“公主要是觉得心里不放心,不如将额驸叫过来问一问,问问他可是有什么居心,若是公主真觉得额驸待您不诚,那您如何做,我们身为子女的,也是没有二话的。”
乌林珠稍微冷静了一些,知道阿鲁特氏这话说的不错,就这么僵着,对谁都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止住了泪,低声道:“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明儿就来我这儿,我们好好谈一谈。”
阿鲁特氏心下一松,急忙点头:“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话传到。”
乌林珠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也有些累了,阿鲁特氏适时提出告辞,乌林珠也没留她。
等到阿鲁特氏走了,乌林珠跟前的宫女这才走上前来道:“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
乌林珠擦着脸上的泪,面上凄苦:“我只是想着额娘死前的眼神,就难受的睡不着觉,额驸对我到底怀着什么心思,我自己如今也有些拿不准,我如今,只想听一句实话。”
宫女叹息一声,知道公主这是钻了牛角尖了。
可是这话她也不敢说,只能细细安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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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特氏办事儿果然很靠谱,第二天一大早,索特纳木多布济就在公主府外求见。
把信报进来的时候,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