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忙走上前去,低声道:“福晋,二格格一直念着您呢。”
喜塔腊氏回过神,看向玉秋姑姑,眼圈霎时间就红了:“姑姑,我实在是不敢见她。”
玉秋姑姑也有些难过,她知道,福晋不是有意的,可是疏忽照顾却是实打实的。
“福晋,格格不会怪您的,如今格格情形实在是不好,您就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喜塔腊氏心中满是抗拒,她是真的不敢,那孩子她一日也没亲近过,却偏偏在绵宁生日这一天,闹出了这样的事儿,她怕那孩子怨恨她,也怕那孩子越发克她和绵宁。
可是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知道,要是自己此时拒绝,那这辈子,她就别想再得到十五爷的一点点尊重。
喜塔腊氏闭了闭眼,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放下怀里的绵宁,细细对着乳母交代了一番,自己跟着玉秋姑姑朝着西厢房走去。
若是那孩子真的心中有怨,那就冲着她来吧,放过绵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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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腊氏进屋子的时候,屋里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宫女下人们都一脸惶急。
喜塔腊氏心下一沉,急忙紧走几步,走进了里间。
然后便一眼看见永琰坐在榻边,手里拉着二格格的手。
听见有人进来,看了过来,但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中满是冷意。
喜塔腊氏心中惶恐,急忙走上前去,只见榻上的孩子,两颊凹陷,面色乌青,见着她过来了,小脑袋歪了过来,对她露出一个细细的笑:“额娘……”她细声细气的喊了一声。
喜塔腊氏的眼泪唰就下来了,她跪爬到了榻边,抱住了躺在榻上的孩子:“我的儿,是我对不住你,都是额娘的错。”
孩子细细的胳膊搂住了喜塔腊氏的脖子,语气依旧轻柔:“喜欢额娘,还有弟弟。”
喜塔腊氏泪如雨下。
她怎么能糊涂成这样啊,这是她的亲女儿啊,都是她害了他,都是她的错!
永琰坐在一边,喉头哽咽,这孩子,真的是太让人心疼了,可是他们之间的父女缘分实在是太浅了,他竟也来不及再疼她。
屋里一时间只传来一阵阵的抽泣声。
而二格格,一脸满足的依偎在额娘怀里,嘴角还喊着一丝轻柔的笑。
许久,这个命运悲惨的小女孩,再没有了一丝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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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坐在屋里,心里有些不安,没一会儿又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
也不知道二格格能不能熬过这一遭,若是能熬过去,她日后的日子,或许也能好过些。
就在思宁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正殿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哭嚎声。
那哭嚎声中,带着巨大的绝望和悲恸,让人听着都心神不宁。
思宁终于站住了脚,她愣愣的看向正殿的方向,心中明白,二格格,只怕是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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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十五阿哥后院上下,都陷入了很长一段低沉的氛围之中。
福晋自打二格格早殇之后就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吃了许多药,看了好几个太医,都不顶用。
思宁知道,福晋这病是病在心上的,吃再多的药也治不了心里的病。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在身边的东西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可是这会儿后悔已经晚了,失去了的东西,就是失去了,流再多的泪,心里再后悔,也于事无补。
思宁忍不住叹了口气,她透过窗子看向屋外,绵怡正在和一个小姑娘坐在院里大树底下的凉席上玩积木。
那个小姑娘正是大格格,前几天被永琰亲自抱到了沈佳氏跟前养着。
沈佳氏一朝趁了愿,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同了,当天就拿了自己压箱底的料子,给大格格做了好几身的衣裳。
第二天就抱着大格格来思宁屋里串门,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