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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学习氛围，周围的人都在努力，自己不努力好像就会远远落在后面似的。
前几天，韩训还挺受欢迎，后来完全被学霸们打入冷宫，还不如习题册有吸引力。
实习老师总算成为安安静静的实习老师，命光明正大观察学生们的状态，顺便恶补高中知识，在剧本里抒发一下久违的紧张感与压迫感。
别人听课做题写笔记，韩训听课写剧本。
笔记本上一横一竖全是学渣的感慨，怎么这些数学题每一道看起来都很眼熟，但他就是不会做呢。
在韩训心里，还是语文更轻松，不用坐着听天书，时间过得都要快一些。
教语文的林老师正在声情并茂讲述课文的写作手法，韩训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皱着眉看了看上面的陌生号码，直接按了静音。
等到下课，韩训发现……这电话也太执着了一点儿，居然从刚才一直打到课间，十几个拒接都还坚持不懈。
他回拨了过去，韩训发誓，如果是谁拿到了他的电话要来商量剧本合作的事情，他肯定直接挂断不给面子，就是这么惹人讨厌。
“喂？”心里有了计较，韩训声音都十分冷淡。
可那边接起电话的人却有些激动的问道：“请问你是早心吗？”
啊，早心。
韩训顿时从冷漠状态脱离，回忆起他的小狮子，语气都柔和许多。
他说：“是的，我是。”
那边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早心你好，我是北极动画的原画师罗映，你的投稿我们收到很久了，但是有点儿问题想跟你面谈一下，我看你留的地址是洪城，今天我刚好在洪城出差，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约个地方见一面。”
对方半句没提韩训冷漠拒接的事，直奔主题要谈剧本。
韩训很久没经历过甲方约谈了，换成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只要没有重大事项，绝对心情雀跃略带忐忑的说好的好的。
结果，上了一段时间高中，思维都高中化的韩训，回忆起自己接下来的物理、化学和生物课，十分犯难。
本来理科就听不懂，要是一下缺席三节课，他回家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补上来？
这不划算。
心里昨晚对比的韩训，歉意的说道：“我待会还有三节课要上，能不能约个放学时间？”
“你是学生？”那边有些诧异。
“……不，我是实习老师。”
搬个凳子坐墙角，还要旁听全科的那种。
知道韩训是实习老师之后，罗映表示理解理解，他直接在洪城二中门外的咖啡厅等韩训放学。
放学铃一响，韩训就跟同学们挥挥手，融入冲向食堂的人群，离开了教室。
罗映比韩训想象的年轻，穿着空荡荡的衬衣，手臂瘦弱的跟他打着招呼，更像一个学生。
韩训落了座，罗映拿出ipad说道：“我尝试画了几张角色，一直想给你看看，但是总觉得网上说不清楚，所以特地过来找你。”
韩训一眼就能见到笔法干净的线稿，绒毛蓬松的小狮子还没有长出鬃毛，像只眼睛圆圆的大猫咪，透过屏幕好奇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问道：“你不是出差顺便过来吗？”
罗映愣神，尴尬的笑道：“主要是找你看看角色满不满意，顺便出差，顺便出差。”
韩训能够感受到罗映的紧张，但他不是新人，自然会直切主题，“既然角色都画好了，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对方再热情，韩训都不会热血上头，他早就过了单纯信任陌生人的年龄，更何况，罗映看起来比他还缺社会经验。
韩训不怕罗映骗他，他怕某些人连带罗映一起骗。
等罗映画好原画之后据为己有，连个署名都不给的事情，说不定在动画圈子里跟影视圈一样常见。
罗映捧着ip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