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芳菲和岳兰欣一行人被《绿林好汉》的人赶了出来。
助理还气不过来,“什么游客啊,果然是小剧组的人没见过世面,兰欣姐和芳菲姐都不认识!”
不认识岳兰欣还情有可原,不认识敖芳菲,绝对是乡下来的土老帽。
敖芳菲的电影和电视剧一部接着一部,霸占了各大影视网站热门,连卫视央视的黄金档都有她的身影,她年纪轻轻有演技有人脉有实力,不然也不会成为文鹤山导演亲自挑选的女主角。
《水滴》可是预定要拿奖的电影,说不定敖芳菲就会成为新一代影后。
岳兰欣也是愤愤不平,“我看他故意的,因为我们批评他们剧组,就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们。这么不接受意见,以后拍出来,就等着全网群嘲吧。”
身边的人都在气愤声讨赶他们出门的青年有眼无珠。
敖芳菲却觉得那个青年很眼熟,她问:“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什么演员?我总觉得有点儿眼熟,不像场务和打杂的。”
而且那人长相俊美,眼睛狭长,看人透着傲慢和冷清,浑身气质就不是普通人。
她绝对在哪里见过这人,但是想不起来是哪部剧里见过。
助理撇撇嘴,“他穿着风衣呢,这么年轻肯定是片场工作人员,最多是个跑龙套的,称不上什么演员。”
岳兰欣坏笑起来,“说不定啊,《绿林》的龙套就是穿风衣上场,反正烂片没逻辑,什么设定都往里面塞。”
助理们和岳兰欣说着《绿林好汉》的坏话,一路往《水滴》片场走。
走到民国小洋楼的门外,敖芳菲忽然想起来了,惊诧的说道:“他好像就是那个编剧啊!”
“嗯,什么编剧啊?”慈祥的声音带笑从洋楼里传来,演员们一抬头,就见到了他们的导演。
“文老。”
“文爷爷。”
文鹤山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六十岁的泰斗级导演,为人十分亲切,还很时尚。
他蓄着一把花白胡须,还辫着小辫子,透着老顽童似的活力。
敖芳菲态度恭敬的回答着文鹤山的问题,“文爷爷,刚才您没来的时候,我们去隔壁逛了逛,奥法影业的新剧《绿林好汉》就在北宋一条街上,我们就在说那个编剧。”
“哦,是那个叫韩训的编剧是不是?”文鹤山居然知道编剧叫什么,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我看过他的剧本,怪好玩儿的。”
岳兰欣惊了,“文老,您看过他的剧本?”
她还以为韩训是靠徐大少的关系,乱拍剧烧钱玩的小情人呢,居然也敢给电影界泰斗递本子!
文鹤山眼角都笑起了皱纹,花白胡须一颤一颤的说道:“看过,制片人找的刘冶嘛,我和他熟得很。刘冶那时候在找导演。我一瞧啊,这种剧本当然是情景剧的专业导演才合适嘛,就给拒了,没想到这么巧,他们就在隔壁。”
演员们鸦雀无声,文老这意思到底是觉得剧本好呢,还是觉得剧本烂呢?
说着说着,文鹤山就想起了里面好笑的片段,爽朗的笑起来,摸了摸自己胡须的小辫子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意思,来来来,都动起来,我们这部电影,就靠你们年轻人撑场子了。”
导演到场了,剧组就有了主心骨,一群人围着他转起来,赶紧准备开拍。
刚改了《水滴》的剧本,女主角的戏份临时做了变化,文鹤山耐心的跟敖芳菲讲戏。
“在这一幕的时候,翠儿的人生从此发生巨大的震动,她的眼神一定要复杂,从单纯的懵懂变成沉重的绝望,你领悟领悟。”
文鹤山讲着讲着,还做起了示范,“芳菲啊,你看我的眼神。”
顽童的澄澈目光顿时变为难以置信的绝望,只是一个眼神,敖芳菲心头一紧,仿佛看见了《水滴》的翠儿,从幸福少女变为悲惨女人的瞬间。
文鹤山当过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