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熏,再被他这么一拍,当即吐了人一身,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周行训:?
被吐了满身秽物的周行训倒是没生气,就是茫然了一下。上头的情绪冷却下来,他总算意识到皇后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他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对方卢皎月身上没什么严重的外伤,看起来只是受惊过度的样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周行训单手扒拉着把身上这件脏得看不出原样的外袍扔到了一边,低头看了两眼,又把中间那层同样被渗了血的中衣也给扒下来了,只着了稍微干净点的里衣,小心翼翼将人的靠在自己的胸口处。
柔软的脸颊只隔着一层里衣贴在胸膛上,轻缓的呼吸一点点随着衣襟的开口处吹拂进去。
周行训有点后悔把中衣一块扔了。
他觉得难受……不、也不是难受,像是有小虫子顺着后领子掉到衣服里面一样刺挠,连心底都跟着发痒,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不断地收紧,有点想找人打一架。
明明只穿了一层里衣,他却觉得热。
那种迫切想要做点什么的欲.望实在很磨人,周行训使劲磨了磨牙,环在人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好像稍微舒服了一点,但又似乎更难受了。还不够……想要抱得更紧一点、贴得更近一点,将人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今天早上那样。
今天早上啊……
思绪到这里滞了一下,周行训脸上有点发烫,但很快又回神,心虚地小心瞥了眼昏迷中人的脸色。
皇后不喜欢。
他知道的,她每次都很不高兴。
但是他就是想想、又没有做,只是想想的话没关系吧?
他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得稳了点,另一只手轻轻拉了拉缰绳,小声对自己的爱驹,“走慢点。”
他想多抱一会儿。
咳、不是……是皇后受不得颠簸!
*
卢皎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里是什么倒是记不清楚了,但是那股恐怖的感觉仍旧萦绕心头。
她呼吸急促地睁开眼,盯着顶上的床帐缓了好半天,终于回神:自己刚才做梦了。
卢皎月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要起身
,但是抽了一下手却没抽动。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原来是自己的右手臂被人牢牢地抓在手里,而抓着她的人趴在床头睡了。
是周行训?
被卢皎月刚才抽手的动作惊动,周行训也醒了过来。
他脸上还有点刚醒的惺忪,倒是自然而然地开口:“皇后醒了?”
就算他态度再自然,也掩盖不了这人在这里很奇怪的事实啊!
卢皎月:“陛下怎么在这儿?望湖呢?”
周行训:“医官说皇后的手伤了,不能动。”
顿了一下,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我让望湖出去了。”
卢皎月:???
周行训似乎是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望湖不在这儿,她当然知道是周行训让人出去了,但是原因呢?他让望湖干什么去了?
而且她的手不能动跟这人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得要个人按着吗?
想到自己醒来时周行训的动作,卢皎月还真的沉默了一下。
——他们两个中间,一定有一个人不正常!!
周行训似乎没察觉到异样,又接着问:“皇后要喝水吗?”
他这么说着,已经拿起了旁边的杯子,手背试了一下温度,觉得不满意,把里面的水倒了后,又重新倒了杯,抿了一下觉得合适了,才送到卢皎月跟前。
眼见着对方一副直接喂的意思,卢皎月也不顾不得想那么多,连忙抬手接了过来,“我自己来。”
她下意识动了下右手觉得不方便,又抬起左手接过。
卢皎月赶得这么急,倒不是觉得受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