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外人眼里,和离后再嫁的刘大菊都能嫁个秀才,虽然年纪比王书福大一点,可洪均住镇上,洪家也比王家条件好,真要说起来刘大菊二嫁倒是越嫁越好了。
村里人不敢当面问王书福,但是他去镇上可少不了有人向他打听这事,要知道一个小小的秀才,除了村里人不愿意得罪他,镇上的人可不会当回事。
这些年镇上见的秀才可不少,只要在镇上住了十年以上的老人,至少者见过十个八个秀才,可这些秀才没有一个人能中举。穷酸的秀才不中举一辈子也就那样,说不定日子还不如普通人,大家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取笑。
王书福心里很不舒服,他认定刘大菊之前放着那么多提亲的人不嫁,非要嫁个秀才是和他做对。他怕刘有德动手打人,不敢去刘家找麻烦,但是纠集几个“知心”好友去找同是文人的洪均却可以。
洪均的院子在镇上繁华地段的一条巷子,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这宅子也洪家祖上传下来的祖宅,现在想买至少要两百两银子。
王书福站在洪家门外,看这院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想在镇上有一套这样的宅子,可是家里没有钱,两百两银子把家里的地全卖了都不值,他想要置办宅子,必须得另外想办法。
洪家的老仆人耳朵不太好,看敲门的几个文人以为是找洪均的书生,哪怕觉得他们眼生,还是很客气的让他们进门。洪家并没有大户人家通报那一套,也是洪均体谅洪大一人太辛苦的原故,家里仆人少也就不讲究那一套,原本洪家也不过小门小户。
洪均从书房出来,看到几个陌生的书生正奇怪对方身份时,王书福站出来自报家门。
在身边人的鼓舞下,王书福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句更是用近乎指责的语气批评洪均不该娶刘大菊。
洪均原本还没想起来王书福,直到他最后一句话才明白他的身份。他请媒人去刘家提亲之前也是打听过刘大菊的过去,也知道她和离的真相。按他说,王书福这样的人简直是不配为人,有一点功名就要抛妻弃子,这样的人学问再好也不会有将来。
据洪均所知,王书福的秀才功名得来也是侥幸,想要再进一步愿意用功苦读几年倒也不是没机会。按理说他该关起来用功读书,但实际上却飘飘然三天两头往镇上跑,要知道他休妻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是没有人认真,否则传到学官大人耳里,不说功名难保,至少想要再有进一步的发展是很难过。
历来读书人都重名声,除非绝了科举之心的名士才可以放荡不羁。
洪均自问没有想过做官,但他也学不来名士的风流举措,因此对王书福这类人是打底看不起。他看着找上门的不速之客,不动声色问王书福是用什么身份说这些,他和刘大菊的婚事可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岂可容外人质疑。
“洪秀才,您误会了,我是您上当受骗,那刘家可不是好人家,您何苦要和他们结亲。我也是一片好心,担心您步我的后尘。”王书福早就想好一套又一套的应付说辞。
洪均却不乐意听这些,婚事已经定下来,两家连六礼都已经走完,王书福找上门让他毁婚,完全是不怀好意。他真要毁婚,不止是刘大菊不得好,他自己的名声肯定也会受影响。
“送客!”洪均想通之后马上命令洪大送客,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他也没必要客气的讲究端茶送客那一套,直接拂袖而去。
洪大耳朵不好使,对洪均的动作却熟悉的很,在他张嘴的同时就伸出手赶人。
王书福没想到洪均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像读书人,他气愤的想要辩理,却发现连身边的人都劝他算了。
“为什么要算了?你们之前不是劝我来找洪秀才吗?”王书福很委屈,觉得身边几个人不是真心把他当好朋友。
“王兄,我们之前是劝您好好谈,可您刚才的语气和态度都不对,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