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而是设置在军部辅助部门之下的特殊奖励设施,是国家为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所发放的福利之一,也就是说,被议员提拔、掌控了一整支专门军队的森鸥外其实是可以按照军队的规则来对医院下达行政命令的。
这样一来,遵循了行政命令、将太宰治当成精神病人进行强制治疗的医院就免除了所有的风险与责任,自然无有不应。
毫无意外的,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按照森鸥外的意思,在为太宰治进行治疗的同时,也将他当成了具有自残迹象的精神病人严阵以待,给他穿上了拘束服,配置了单人病房,用绑带将他捆在了病床之上。
当时烧伤未愈、又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的太宰治毫无反抗之力。
他的手脚都无法动弹,四面都是雪白无窗的围墙,躺在雪白的病床之上,穿着雪白的拘束服,睁眼望着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来来往往的,都是雪白色的人。
他跌进了纯白的地狱之中。
整整三个月。
这万分的不走运之中,或许只有一点值得慰藉,他们没有拿走封印着津岛怜央的狱门疆,而是在注意到狱门疆对太宰治的特殊意义之后,把那枚只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漆黑气息的正方体放在了他的床边。
三个月之后,森鸥外所率领的[不死军团]获得了一场大胜,战争出现了微茫的转机,森鸥外有了喘息的余地,便特地空出了一天的时间,抽身前往东京,既是去向当初支持他的议员们汇报这场令人欣喜的胜利,也是为了去见一见被他留在了医院的那个孩童模样的珍贵异能力者。
他们的第二次相见,没有森鸥外想象中充斥着咒骂与哭泣的激烈场面,被他拘禁了三个月的孩子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怨恨与厌恶,只是平静、只是麻木、只是空白色的虚无。
太宰治看着他,仔细辨认了一会,才从记忆里挖出了他的存在,开口说,“你来了。”
还好,还会说话。
被太宰治那简直像是看着死物般、毫无波动的目光盯了很久的森鸥外连脸都笑僵了,在听到太宰治开口的那一瞬间,心中竟然首先升起了这样欣慰的怪异想法。
其实森鸥外会有这样的想法也相当正常,毕竟作为部队里的军医,他所看到过的、在战争中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士兵实在太多了,甚至不少人都因为过大的刺激而出现了失语、失神的症状,而太宰治刚刚那副反应迟缓又一动不动的模样也跟他过去所见过的那些士兵太像了,便忍不住下意识地对他做了精神状况的评估。
不过下一秒森鸥外就意识到了,太宰治不是他的病人,而他也不是为了医治太宰治前来的。
“太宰君,我特地抽出了时间过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森鸥外露出了和善的笑脸,用温和又亲切的语气问道。
“我过得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太宰治冷冷淡淡地顶了回去。
森鸥外早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好脸色的准备,此时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我听医生说,你身上的烧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不可避免地会留下一点瘢痕,太宰君在意吗?如果你讨厌自己身上留下疤痕的话,我就去联系一下医疗美容的医院,帮你把身上的烧伤痕迹都清理掉……”
“我听说,”而穿着拘束服、四肢都被固定在病床之上,只有一张苍白又漂亮的脸庞仰面朝上的太宰治根本没有去听他说的话,只是漠然地打断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语,“你的身边,有着一个拥有治愈能力的异能力者?”
森鸥外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酒红色的眼瞳缓缓地半睐了起来,连语调都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与谢野晶子的存在,即使是在政界之中也只有支持了森鸥外[不死军团]计划的那几个议员知晓,在军队之中,森鸥外就更显吝啬了,即使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分支军队的士兵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