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元儿,你在哪儿呀,母后怎么找不到你……”徐湘湘刚刚批阅奏折,一出来就发现儿子不见了。
都怪她这几天每天都在忙,没注意到儿子。
“元儿……”
她焦急的找着,找到一颗大树下,才发现小林子站在附近不远处,这下才知道原来儿子在那儿。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站在树下,果然看到了一抹明黄色,她带着笑意,“元儿,母后今儿可是准备特地带你出去玩的,你要是不出去,那就罢了。”说完还要提脚就走。
赵奉元跟小猴子一样,倏地从树上下来,“母后。”
尽管六岁的儿子还挺沉的,徐湘湘拼命使劲抱起他,“元儿,娘亲这几日事情太忙了,还要为你择先生,所以没空,但是答应你了要陪你的,母后肯定不会忘记的。”
她儿子小小大打了个哈欠,还撒起娇来,“可是丁太傅不是父皇选的吗?怎么母后要换人?母后换先生可以,但是母后还做酥酪给儿子吃。”
“那是因为他对你不严,母后才要换人。”徐湘湘笑着和儿子说话,心里却门儿清,丁家这群人扛着寒门的旗子,捞的钱可不少人,这些人贸然换掉,一时还寻不到人,只有她慢慢架空才行。
这择帝师就是一步,慢慢的把丁家排除出去。
母子俩人一起去御花园中玩,徐湘湘踏踏实实的陪了儿子一天,赵奉元也高兴了,母子二人还一道去看小儿子瑜儿。
“母后,弟弟怎么都不起来和我玩儿?”
徐湘湘耐心道:“那是因为你弟弟太小了,再说你喜欢在水里玩,又爱骑马,或者到处背着小弓箭玩儿,你弟弟如今可做不来。”
也是,赵奉元瘪嘴,“那,母后,我可不可以晚一点起床啊,我真的好困,人家说太早起来个头会不高的。”
“没事,一个月就上两次大朝会,上完就睡觉好了,也不是天天如此,你现在是皇上了,可千万不要任性。”
看儿子乖乖的,徐湘湘又不忍心了,“还是可以偷偷玩的,母后带你玩。”
赵奉元这才喜的从椅子上蹦起来。
为皇上择师傅是大事,武学上必须要有耐心,人品也要过硬,家世还不能太差,这样不至于修养不够,武学选的是姜容和乐术。
乐术是西南贵族,武艺出众,因为仰慕中原文化,所以一直留在京师。
大家对姜容没有意见,却对乐术有很大意见,因为乐术不是汉人,其下人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徐湘湘却认为,乐术却是个不可多得的汉子。
她力排众议选的乐术,乐术也非常卖力教来回报太后对他的信任。
选帝师时,争议就更大了,老相爷推选的是他儿子沈缜,也就是如今的小相爷,各个世家都有推人来。
徐湘湘统一考核,这第一个小相爷就受不了,他本人也是进士出身,官至首辅,凭什么还要让女流之辈考,便退出了?把他们族里才学最好的沈矜沈珏推了出来。
沈家和徐家原本也不是没有仇怨的,至少徐湘湘了解到他祖父的死恐怕和沈家脱不了干系,但是沈矜却是个真的有才学的人,且他写的文章,倒是有些意思。
他的文章不仅令她惊艳,而且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文章里的意思非常清楚,就是真正为寒士出头。
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的,明明就是士族出身,言语中却透露着完全不一样的思想,不知道是想取悦她故意的,还是真的是如此想的。
抱持着这种思想,徐湘湘召见了沈矜,沈矜出乎意料中的年轻,真的非常年轻。
他一进来,便如松柏般站的很挺拔,男生女相,倒是福气了。
他的美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美,尤其是在众人之间,怎么说呢,别人好像都成了他的衬托一样。
“你就是沈矜?”
太后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因为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