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知道呢?徐湘湘摊手:“你问这样的问题我是真的没办法立马做决断,除非到了那个地步,否则我现在也不想骗你。”
盲婚哑嫁,沈矜虽然对她还不错,但是这样让她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她也不愿意。
沈矜的脸一下就沉下来了,“你骗都不想骗我呀,你就说你愿意为我守一辈子,你高兴,我也高兴。何必这样说出来,其实你是可以骗我的。”
他不明白他明明对徐湘湘很好,为何她对他却不够爱。
徐湘湘坐在他前面,很是感慨道:“我如果愿意骗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们成婚这几个月来,你对我的好,我心里很清楚的,也知道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知道寡妇的生活不容易,一辈子只能烧香拜佛,守着后院,热闹的场合不能去,一个人不能随意出门,太苦了,真的,太苦了。我希望我们俩能够相互扶持,白头到来,游历万水千山,这样的日子总比你的假设好?”
沈矜却扭过身子:“你还是不相信我。”
还未等徐湘湘回答,他就自言自语的回答:“我也知道我们也才相识不久,让你为了我要死要活或者是付出一辈子那肯定不可能,但是我希望我会等到那一天。”
徐湘湘反问:“那如果我死了,你会一辈子不二娶吗?即便你自己不想,你家里人逼你,或者你有一天当了大官,家里家外难得不要人操持?”
沈矜被反噎了一下。
徐湘湘摊手:“所以,你也别总要女人怎么样,男人能够为女人守的又有几个。”
她爹以前的主簿在他娘子生前也是十分恩爱,她娘子生了大病,他几乎遣散家财救人,但是他娘子一死,隔年就又娶了新人,他这还算是好的,更多的是妻子尸骨未寒,或者大病快死的时候就开始找下一家了。
有几个男人专门为女人守寡,怎么就偏偏要女人付出。
看沈矜想伸手发誓,她又拦了下来:“赌咒发誓也不过是一时罢了,过后这些誓言谁还记得,相公,你就过好当下就成了,怎么总是想着以后的事情。”
说罢,她推门出去了,沈矜气的捶床,这个娘子怎么这般牙尖嘴利,堵的他好难过。
也因为沈矜莫名的假设之后,夫妻二人关系急剧下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但是夫妻俩都知道他们中间隔了一层什么。
梅香和梅花俩个丫头也跟着着急,梅花不解:“我也没看到大爷和大奶奶吵架,怎么偏生他们看起来就是怪怪的。”
“是啊,其实大爷和大奶奶现在看着也挺好的,可就是没有以前那股亲热劲。”
“那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梅花急道。
梅香连忙摆手:“虽说我们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可是人家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掺和多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梅花一向以梅香马首是瞻,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事实也正如梅香说的那样,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因为沈矜每日深夜苦读,经常奋笔疾书,徐湘湘一般提前睡,不会等他,今日却因为绣帕子在收尾阶段,所以睡的晚了点,正好碰到出来倒茶喝的沈矜,徐湘湘跟他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沈矜却眼尖的看到她手里的帕子,褚褐色的布上绣着一只威武的老鹰,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女人用的,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么晚了,还在绣什么?你帕子那么多,何必费神。”
徐湘湘忍不住笑道:“明知故问,这难道还是绣给我自己的不成?”
她把帕子往前带给他:“喏,给你的。”
针线细密,老鹰也绣的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费了功夫的,沈矜傻呵呵一笑:“原来是给我的呀。”
“对啊,你以为我是你呀,小没良心的,就因为那天几句闲话倒是让我们夫妻生分了。你说我冤不冤枉,你还跟我生气。”徐湘湘心里也很气,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