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红。
暴虐与疯狂。
荒就好像是飘荡在深海之上的一叶扁舟,苍穹布满雷霆,龙卷连结海天,骤雨不止不息,海浪吞噬所有。
而其置身的这叶小舟已经开始蔓延起裂纹,随时有可能崩碎,而后彻底葬送在这无垠无望的深海之中。
不过,荒的脸上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波澜。
就像是主动放弃所有、接受所有一般,安静无声地欣赏着这一切的伟岸与暴虐。
至于在他目力所及地,好似跨越了时间、空间的禁锢,依着阴阳术的契约之力连结那个被善见城镇压在不可见底的深渊炼狱。
那家伙,也在对望着自己。
不过却是端坐在高高骸骨王王座之上,如同俯视蝼蚁,俯视一个有趣玩物的轻蔑姿态!!
天上天下,唯祂独尊的态度,在此刻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而祂那谐谑的目光更像是在说、是在问:
【如何,吾之力量?】
荒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并直接挪过了视线,落在了那滔天的海浪之上,那里映现着外界的场面。
地表破碎,囚城碎裂,血骨混杂,
堂堂岩隐上忍,在这个忍界中最精英的一批存在,却若待宰的土鸡瓦狗一般被乱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样的恐怖力量,依照万花筒,依照须佐能乎的力量必然也是能够做到的。
不过可能要开启第三档的层次,或者说当下的自己还无法做到如此摧枯拉朽的横推地步。
但是,换一个对比,
即便是开启须佐能乎,鬼缠雪丽、百目鬼达到最强状态的自身,在那个恐怖魔神面前,可能也只是不值一提的蝼蚁吧?
更何况,此次跨界过来的仅是对方的六道触手与一丝意念而已。
其真正肉躯,其真正的力之源泉·灵神体,还被镇压在整个天域之下!
【黑暗之子·阿修罗,不愧是以一人之力,伐一族、讨一域的恐怖存在。】
荒收回了探寻外界战事的目光,重新将视线落在了祂的身上。
直视深渊的时候,你才能够真正感知到深渊的恐惧。
这分明是跨着数亿光年甚至更远距离的对视,但是那位存在的暴虐,那位存在的意念,那位存在的意志,就好似滚烫的烙铁一般想要永远地将这些、这些,全部施加在对望者的身骨、灵魂上。
永远都别想抹去。
但也就在此刻,
那宛若一叶扁舟漂浮在意识海上的少年轻启唇齿,颤动的声道在这暴虐的大环境下坚定的迸发出极简字句。
他说:“不过,如此。”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意念,那端坐于高高王座之上的恐怖魔神必然是听见了。
因此,祂笑了。
就如同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这个笑话,就如同帝释天那个罪恶的背叛者反而能够成为天域,成为天人一族的王一般可笑!!
‘咔嚓,’
‘咔嚓!’
清脆的骨吟之下是崩碎的土层,是大地的哀鸣!
一道道狰狞蜿蜒的裂缝从荒之足下伊始,如得到雨露滋润的藤蔓一般疯狂地朝着四周蔓延!
【那么,就稍微再让你看清一点吧!】
这一刻,事情已经不在是那个渺小之物竟然敢立于神明之上这件事如此简单了。
而是自己的力量竟然被这愚蠢的阴阳师给看轻了!
【有趣,真的是太有趣了!】
【不过是蝼蚁,不过是一个无知的承载体罢了!!】
祂嘴角亦着狰狞而癫狂笑意,
而宇智波荒表现出的诡异状态也很快被黄土所在感知到。
此刻的他抱着从石土中挖掘出的同伴遗骸痛苦咆哮着,那充血的双瞳就好像深渊中的一对通红灯笼!
只是,当其顺着那个恶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