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达讥笑一声,看向徐青青,“王妃刚回门,便让王妃见了家里这种丑事。”
“父亲还真把我当外人了?”徐青青笑问。
徐达正欲道没有,那厢又来人匆匆传话说燕王到了。
这前脚通传,后脚人至。
堂内小管事还哭跪着,被朱棣瞧个正着,这场面可不太好看。
徐达摸了摸鼻子,不禁瞟了一眼自家女婿那两条腿。知道你腿长,你不能走慢点?
朱棣见堂内跪着个人,倒没有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撩起袍子坐在徐青青身边后,便姿态慵懒地先喝上茶了。
态度很明显:你们有家事就先处置,本王先一个人品茶歇歇。
徐达再一次摸了摸鼻子,对于燕王女婿丝毫不知道避嫌的态度,心情很复杂,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还真应了女儿那句话了,他们都没把徐家当外人,关系能如此亲厚自然是好。忧的是他徐达在亲王跟前现家丑了,终究觉得有那么点丢人。
徐达令那小管事继续说,当时除了他大儿媳高氏和徐妙书在场之外,还有什么人。
“大奶奶带着四名的婆子丫鬟,妙书姑娘的两名丫鬟。”小管事忙保命地补充道,“可能就是这几个丫鬟婆子中有人贪财,趁机顺手牵羊了。”
这些能贴身伺候高氏和徐妙书的丫鬟,在府里少说是二等,都是出身干净,经过观察考校了许久后才会有这样的提升。一般的时候,不至于会干出这种冒险偷东西的蠢事来,但不排除有人犯蠢了或因什么意外情况,导致她们伸手了。
对于这种偷盗的事儿,在没证据的情况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搜查。徐达当即命管家去搜查所有涉事下人的房间。
如此折腾下来动静闹得很大,谢氏知道了,蔡老夫人也知道了,都差人来问徐达缘故。
高氏和徐妙书听说自己贴身伺候的人被怀疑,也都不甘心咽下这口气,当即就去谢氏和蔡老夫人跟前求个说法,问个清白。
然而闹了这么大动静,搜查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搜到。
徐达对于处理后宅之事,经验不甚丰富,赶紧把事儿转给了谢氏处置。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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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管事监守自盗,胡乱扯谎诬陷别人。”蔡老夫人不相信大孙媳妇儿和徐妙书的人能干出这种事。
一串珍珠和两个玉簪虽然都值钱,可那些二等丫鬟皆是伺候惯了主人的,都见过世面,不会这样眼皮子浅。
“若管事自己偷了东西昧下,何至于主动揭发自己?再说他管的库房丢了东西,第一个被追责的人就是他,有命偷却没命花的事儿做了有何用?这不合情理。虽说她们屋子里搜不到东西,却不能就此证明她们的清白,可能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就先悄悄藏在别处了。”
谢氏持不同意见,且思虑更全面。
蔡老夫人听着在理,蹙眉愁起来。燕王和燕王妃还都在,府里却闹出这样的事儿没个结果,实在是让人脸上无光。
徐青青安静饮着茶,听她们分析,暂时没发表任何意见。
谢氏也觉得这事儿进死胡同了,怕是最后查不出什么结果,只能当成监守自盗把那小管事处置了。但这件事确实不像是小管事所为,为此连累一个无辜者受死,只怕会有损于功德,日后会遭报应。
高氏见谢氏踌躇不愿处置那小管事,心里就不爽起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徐妙书身边的都是蔡老夫人和谢氏一起挑的人,个个都是徐家的家生子,牢靠得很,最不容易被人怀疑。而她这个嫁进门的媳妇儿,身边得用的人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和婆子,自然比不得府里生出来得信任。谢夫人现在不想认定那小管事有问题,岂不就是在怀疑她身边的人不干净?
这婆婆不是自己丈夫的亲娘,可真是个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