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馆被媒体密切关注,始于谢董事长的救灾义举。
谢董事长凭借强大的人脉,调集数以百万计的粮食衣药,使长水沿岸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饥民,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中西义赈会的龚老先生,家族世代经营民间慈善事业,义声响震寰宇,自是圣人一般的人物。
而谢董事长作为女流之辈,竟能当仁不让,屡屡解民人于倒悬,在坊间声望渐大,已有人将她与龚老先生同论。
其后,其女吴祖怡博士,作为医学会派遣到徽州的骨干,按照她历来调研积累的经验,帮徽州组建防疫委员会,正巧抵住了秋冬的一波汹涌疫情。
徽州的疫情与往年相比,跟它的邻省相比,都有了非常大的改观。
吴祖怡博士在业内,一时间声誉大著。虽然她再三跟大家讲,非她一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但当民众晓得,她是谢如松董事长的女儿,民间就掀起对母女二人的追捧狂潮。
接着,陆竞存这个名字,也与她们联系起来。报纸上讲,他是最年轻的实业资本家,他的投资对象无所不包,一年能给多少提供工作,一年能挣多少钱……
反倒是吴大哥没人大吹,处在一种不尴不尬的境地。
可到一月底的时候,坊间报刊对于谢公馆的胡吹乱捧,又渐渐地变了味儿,谢董事长和二姐、三姐的丰功伟绩,先是与桃色旧闻糅合在一起,继而又掺杂着兄弟阋墙的秘闻,
在更多报道出来前,终于有人暗中干预,把这样渐渐失控的势头刹住了。
《新林报》上有后妈的照片,幸好没有二姐和三哥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谢公馆的人大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忙着呢。
——————————————————————————
珍卿进入期末考试周。
最后一天上午考完代数,女孩子们哀鸿一片,抱怨连天。
她们一对题目才知道,瞿先生出的考试题,根本没分什么文组理组,文组理组的题是一样的。这一下文组学生都觉得吃亏。
同学彭娟说组织去抗议,但下午还有体育考核,有的同学建议先不要闹,等全考完再找教务长说话。
下午考完体能测试,大家忙忙轰轰换衣服、收东西,彭娟等人又提起要跟教务长反应代数太难的事。
珍卿一边在那听着,一边默默地收拾东西。
代数她学了半个学期,“排列组合”问题,依然是她觉得老大难的问题,想起代数她就觉得伤心断肠。
题目太难固然讨厌,可她好歹认真做完了。如果再换一套题再考一遍,她心里觉得很讨厌。
再说她从前在圣音被动“闹事”,搞到最后要退学,心里总有点阴影,不想参加这种抗议活动。
珍卿跟抗议派说肚子疼,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出来。
裴俊瞩和乐嫣代数是理组,说不上占不占便宜,自然也不凑这个热闹。
熊楚行和米月也跟上来,期末考试结束,就意味着很快要放年假,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
米月跟乐嫣商量,年前年后去哪里串亲戚游玩,而熊楚行和米月真有干劲,家还没回就说要去报社。
熊楚行催促珍卿,赶紧把她负责的板块做好,明天排版后两天印刷,大后天正好赶上发行。
米月举着一只风车,说她们家过年去港岛玩,问珍卿要不要一起去。
珍卿拨一下那风车,哈哈笑着说:“除非你把我们一家都带上,二十多口人呢。”
米月蹦蹦跳跳地拍手:“那最好不过,我最喜欢一大群人一起出去玩……”
大家说说笑笑走出去,校门外熙来攘往,车山人海,她们的说话声都淹没在人海里。
跟朋友兴高采烈地道别,珍卿把东西递给胖妈,钻进徐师傅的汽车里,问徐师傅:“三哥回来了吗?”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