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的,上天对善良、可爱的人,总会偏爱一些的,而且,上天也会爱屋及乌,把好运气赠给她的家人。”
然后,珍卿就给他们编了个故事——把后世的《神笔马良》改编一下。
这个信口说来的仙话故事,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安抚了他们不安的心。
不管怎么说,家里总算是消停了。
等他们吃完漫长的晚饭,谢董事长果然打电话回来,说吴大嫂孩子没有保住,但人并没有大事。她在医院里住几天就能回家。
这天晚上,珍卿和仲礼一起,把娇娇哄睡了才出来,吴元礼跟个瘟神一样,一直跟着他们来回活动。
珍卿叫男孩子自己去睡,可仲礼也娇娇气气的,非说叫珍卿哄他才敢睡。
这发嗲撒娇的黏糊劲儿,真比吴娇娇还黏糊,像是投胎投错了性别。
珍卿不想惯着男孩儿,直接跑回她房间去了,然而仲礼竟然也跑进来,片在她房间里不肯出去。
珍卿真服了这粘牙糖,无奈送他回她房间哄他睡。
而吴元礼也一直阴魂不散,跟着珍卿进到仲礼房间。
珍卿给仲礼讲故事的时候,吴元礼那阴凄凄的眼睛,就死盯着珍卿他们看。
等珍卿把仲礼也哄睡,吴元礼走面到外面走廊上,仰着头死盯着珍卿,一副高傲不羁又有所求的样子。
珍卿出于礼貌,勉强跟他搭了一句:“时辰不早,你也早点睡吧。”
那吴元礼咬着牙关子,气得下巴扭来转去,翻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珍卿,然后跑到房间“砰”地撞上门。
珍卿抱着手轻哼一声,慢悠悠晃回了她的房间。
家大业大事情也大,她要是还在睢县,未必能见到这么精彩的生活剧。
若说珍卿对吴大嫂,勉强还抱有同情的话,对林太太的遭遇就无动于衷了。
她从去年初入谢公馆,见识林家母女无故欺人,就预感她们有一天会遭遇恶运。但没想来得这么快。
又恶毒又愚蠢的人,人生路难免越走越窄的。
珍卿洗完澡也准备睡,陆/四姐、陆三哥、谢董事长,先后回到了谢公馆。
陆三哥特意找珍卿聊天,问她有没有被吓着。
一会儿谢董事长也来,问珍卿身上还难不难受,有没有被吴大嫂和方姐吓着。
对比他们这样的态度,珍卿后知后觉地想,也许她镇定过头了吧,怪不得吴元礼说她幸灾乐祸。
谢董事长是心有余悸,她真怕家里再出事,嘱咐陆三哥,盯着珍卿再吃一遍感冒药。
临出珍卿房门前,谢董事长交代陆三哥:
“林太太摔断了腰椎,伤得很重,恐怕要瘫痪了。浩云,大嫂必定会闹的,我们心里都当计较!”
陆三哥和珍卿看她离开,三哥揪揪珍卿的脸蛋儿,好笑地说:
“你真是无动于衷,不同情林太太吗?”
珍卿摇头噘嘴说:
“我祖父旧学不通,新学不懂,在睢县男女老少的眼里,他是个不伦不类人。他活了六十多年,夫妻疏远,子女反目,朋友一个没有,来往的两家亲戚,也都是迫不得已,才跟他做亲戚的。
“可是他有两个好处,是林太太没有的。”
珍卿突然不说话了,跟三哥卖了个无聊的关子。
三哥抚抚她半干的头发,很温柔地问:“是哪两样好处?”
珍卿捧着脸叹息:“第一,他不无缘无故作恶;第二,他待佣人、长工极好。”
陆三哥眸光轻柔:“所以,即便胖妈是那样,你也不随便打骂,是受了祖父言传身教?”
珍卿撇开脑袋哼笑出声,又不屑又得意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