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可是要丢了饭碗的”
说话间只抬眼往门口的方位瞧了一眼,不紧不慢道着:“那便再让我猜上一猜,这自古能够烦扰人心的无非便是那几样,而今令这位爷如此烦扰的怕该是哪位姑娘家罢”
千蕙笑吟吟的道着。
陆游悄悄给千蕙姑娘竖起了大拇指。
这下只冷眼往门口瞅了一眼,身子便又慢悠悠的歪回了椅子上,方才脸上的紧张便又悉数消失个干净了。
只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一脸得意直笑眯眯的道着:“看来,今儿个倒是找对地方了”
而戚修闻言,身子微微绷紧了。
立在门口犹豫片刻后,只冷着张脸一言不发的又重新坐了回去。
这回却是一把将屋子里所有人都给遣散出去了,便是连陆游也未能幸免。
唯独留下了千蕙姑娘一人。
而这夜戚修归来时,秦玉楼早已洗漱完毕。
这会子在屋子里正用夜点,按着这一段时日的规律,每每临歇前,须得用上一碗点心垫垫肚子方才入睡。
因着在此之前,屋子里的丫鬟们早已不知派人到院子外查看过几遭了。
眼下,戚修方一回来,守在院门口的桃红便忙不迭往扭头直往院里颠颠跑着前去通风报信,院里的燕兰便又跑到了正房去禀告。
是以,这人还未进院子,秦玉楼便已得了风声了。
秦玉楼还没开口,只听闻那芳菲一个劲的问着世子吃酒了没,情绪如何,与往日相比有何异样,絮絮叨叨的询问了一遭,待一一确认后,方才放下心。
秦玉楼听了莞尔。
只脸上的笑容在戚修进来时,倒是适时止住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只见戚修身着一身藏蓝色祥瑞华服,身长如玉,长手长脚的跨进来,整个屋子里都显得有几分压迫感。
秦玉楼瞧了片刻,只微微垂了眼,手中捏着小瓷勺在碗里搅了一阵,正要打发人前去伺候。
却见那戚修瞧了她一眼,只眼明手快的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见秦玉楼正在用夜点,便也扭头对候在一旁的芳菲吩咐了一声:“也给我来一碗”
芳菲听了顿时愣了一阵,随即立马欢快的道了声:“是,世子爷,奴婢这便去”
说着只与归昕二人一人重新将托盘端了过来,重新拿了一副碗筷,一人赶紧打发人去厨房,将夜里秦玉楼特意叫留的几碟素菜及面点点心吩咐人端了过来。
戚修在秦玉楼身旁坐了下来。
秦玉楼瞧了他一眼,只当做没瞧见似的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搅着碗里的白胖圆子。
这是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汤圆,白乎乎的,瞧着圆润可爱。
最近胃口奇怪得紧,老是突发奇想,想到什么,便想要吃什么,可一旦过了时辰,便又不爱吃了。
这不昨儿个便想到了这白胖园子,结果今儿个做出来后便又彻底没了胃口。
秦玉楼只百无聊奈的搅和了一阵,正意兴阑珊想让人撤下去之际,却见手中的小瓷勺被人一把给夺了过去。
秦玉楼一抬眼,便见丈夫竟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直直的盯着她,嘴上却下意识的道了句:“好好(念一声)吃——”
秦玉楼:“”
秦玉楼只以为自己听错了,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现如今她还在生气来着,他不说上几句软话便罢了,竟还像没事儿人似的,这是指责上了么?
指责她不好好用饭?
没个正行么?
秦玉楼登时气乐了,然纵使心里有气,嘴上忍不住想回几句,可偏偏此时又不想与此人说话。
只装作没听见没瞧见似的,别开了脸。
戚修举了一阵,良久,只忽而低声道了句:“你不吃,那我吃——”
说罢,竟夺了秦玉楼的碗勺,自个一勺一勺闷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