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听了顿时呆了呆。
这霍家二公子怕是将她当做哪个院子里的小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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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前去伺候?
纪鸢低下头的小脸上顿时皱成了一团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禀明了身份,她虽不是什么正经主子,却也不是个任人差遣的丫鬟下人啊,纪鸢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却料那霍元懿只快要落了脸了。
虽往日脾气好,但好歹是位爷不是?哪能任丫鬟下人给落了脸。
纪鸢无奈,只得有些不大情愿的跟了上去。
对方到底不是她能够轻易开罪得起的主,若是刚来便将霍家的公子给开罪了,到底不好,何况对方还是太太王氏的嫡长子,尹氏衣食父母的宝贝儿子。
她本就是寄居在霍家,还是少惹祸事的好,以免给尹氏添了乱。
这般想着,便也乖巧的跟了上去,大不了,便充当个小丫头伺候他一回吧,横竖过了一茬,转眼谁也不认识睡了。
却说纪鸢小步跟在霍元懿身后,越过几株桂花树,往前头左拐进入了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走了十几步,便来了方才抱夏说指的那处八角凉亭。
亭子里空无一人,但亭子正中央的石桌上却摆放着一个红木雕花圆形筒,瞧着高约一尺,两个碗口那么大,不晓得里头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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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懿直径走到石桌旁停了下来,伸着扇子往那红木雕花圆形筒上一指,回头冲纪鸢淡淡吩咐道:“将这东西抱着,随本公子一道送到本公子院子里去。”
原来竟然特意让她来充当搬运工的。
可是纪鸢心里头还惦记着茅房里的鸿哥儿呢,若是她人走了,一会儿抱夏她们出来,瞧不见她人该着急了。
霍元懿见纪鸢犹犹豫豫杵在原地似有些不大情愿,顿时脸落了下来,微微板着一张脸吓唬她道:“说,你到底在哪个主子手底下当差的,竟如此没规没矩的,本公子都使唤不动你了是罢,是不是得让本公子派人将你拖下去打上几个板子才肯变得乖觉,还不赶紧的,再磨磨唧唧的,没个丁点眼色,看怎么收拾你——”
霍元懿嘴里叨叨着,不过脸上倒未见动怒罢了,应当不过是故意吓唬吓唬她的,说罢,便又掀开了身前的袍子,率先走出了亭子。
纪鸢无法,只得上前抱起了那个红木圆形雕花筒,乖乖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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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霍元懿没有走之前的原路,而是直接领着纪鸢走的乃是一条更为僻静的羊肠小道,中间穿过了那片林子,直接走出了那个院子,又绕过一座假山,待又奇怪八绕的,约莫走了一刻钟左右,瞧着眼前越发豁然开朗的景色,像是回到了南院,直到直接来到了一处华丽的院落,院落的正门口的门匾上刻着“听斈堂”三个醒目的大字。
院子里的几多华丽暂且不说,虽奢却也难得有几分雅致,整个院子里静悄悄地,里头丫鬟婆子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噪杂。
纪鸢原本还觉得雅致,然待跟随着霍元懿踏进了院子后,院门里有个洒扫的小丫头见霍元懿回来,顿时一脸惊喜的惊呼一声:“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
随即立马丢了手中的扫帚前来给霍元懿问安,一脸熟稔道:“二公子不是打前头给老夫人拜寿吗,怎地这个时辰回来了···”
小丫头话音一落,不多时,只见从正前方的正屋里迎出来两个穿戴一红一绿的丫鬟,年纪瞧着约莫十三四岁,脸面一个生得比一个青葱俏丽。
两人一脸欢喜的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围着霍元懿一阵嘘寒问暖,一口一个“公子”“公子”的,又立马纷纷前头那个小丫头吩咐婆子端茶备水,一时,整个院子一片喧嚣,彻底活了过来。
随即,霍元懿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伺候进了正房厅子。
纪鸢呆呆的跟在身后,只瞧得一脸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