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看着霍元昭。
霍元昭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了,过了好一阵,只颇有些不耐烦道:“得了得了,你就甭跟个老妈子似的说教了,甭以为我听不出你的讽刺,哼,我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晓得那霍元芷丢脸,咱们几个脸上哪能有光,只是,只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又能耐她何?我本是无端被她连累的,又不能上去抽她教训她一顿,不过是编排她几句解气罢了,难道这也不许么?”
霍元昭瘪着嘴,一脸愤愤不平。
纪鸢闻言挑了挑眉,笑道:“成成成,哪有什么不成的?今儿个我便将这双耳朵借了你去,便是听得耳朵起了茧子也定会忍着,霍三姑娘,您开始罢,我洗耳恭听着呢。”
纪鸢只笑眯眯的瞅着霍元昭。
霍元昭顿时气鼓鼓的瞪着纪鸢,只被她这幅笑面虎的模样气得不行。
肚子里瘪了大半个月的话,这时这刻,竟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过了好一阵,霍元昭气得朝纪鸢扑了上去,咬牙道:“纪鸢,好你个讨厌鬼,你怎么这么讨厌,简直比我二哥还要讨人厌,啊啊啊,气死我了,憋死我了,看我不咬死你——”
说罢,只生生朝着纪鸢扑了过去,两人在软榻上打闹了起来。
还是抱夏听得动静匆匆赶来,见二人险些将软榻都给掀了,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连连道:“姑娘,三姑娘,我的二位姑奶奶,你们当心着点儿,别掉下来了,若是给嬷嬷听到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好说歹说,这才总算是将两人给安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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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一阵出了一身汗,抱夏连忙端了水给二人洁面梳洗,整理衣裳头饰,末了,霍元昭跟纪鸢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儿来。
闹累了,两人便搂着软枕并肩倒在了软榻上,少顷,纪鸢想起了什么,只继续问道:“那另外一个坏消息呢?”
纪鸢说罢,只见霍元昭难得默了一阵,脸上难得透着一抹复杂,过了好一阵,甚至隐隐哎叹了一声道:“至于坏消息么?就是大嫂身子好似有些不大好了···”
说到这里,只顿了顿,道:“半月前,连大嫂的娘家人都特意赶来了···”
这些,纪鸢之前早有耳闻了,此刻闻言,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屋子里静默了一阵。
然而静默不过一句话的时间,便见那霍元昭一改方才的唉声叹气,只忽而侧过了脸,压低了声音跟纪鸢八卦道:“纪鸢,我与你说,此番大嫂的母亲来了,就连大嫂的妹妹也跟着来了,我那日见了,长得不如大嫂好看,姿容只有大嫂五成,不过俩个感觉极为相似,人群中可以挑拣得出来的那种,一瞧便知定是两姐妹,那什么,我听芙儿表姐说,大嫂似乎想要将她妹子配给大哥做续弦,不知真的假的——”
霍元昭一脸神秘兮兮,然而,纪鸢之前早早便听说了,嘴上只道着:“大少奶奶果真有那么严重了么?”
霍元昭道:“大嫂身子本就弱,尤其自三年前小产一回后,落了一身病痛,便愈发厉害了···”
说到这里,又忽而感慨道:“大嫂人好,就是命不好,身子不好不说,嫁的还是大哥这样一个冰坨子,真不晓得这几年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一提到那霍家大公子,只见霍元昭生生打了个颤。
霍元昭连连摇头,便是连那大公子的名都隐隐有些不敢提,并非霍元昭如此,便是连府中所有人都隐隐有些畏惧大公子,尤其是这两年,大公子驻守北疆,变得更加威严冷峻了,身上隐隐带着些肃杀之气,比起大老爷都还要令人生畏。
而听到霍元昭无端提起那霍家大公子霍元擎,只见纪鸢双目闪了闪,过了好一阵,只见那纪鸢咬了咬牙关,重重的“嗯”了一声,难得对霍元昭的说辞表示赞叹。
霍元昭顿时瞪圆了双眼,双目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