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劈过木头人都懂,直接用斧头劈开木桩竖切面,不论斧头有多么锋利,竖切面不会很光滑,再怎样都会有不少细细毛刺。
在场几人大概只有沈秋戟劈过木头,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那几块棺材板不对劲——苏红釉手指抚过竖切面太光滑了。
所以那副小棺材一定是经过二次打磨,提前准备好。
换句话来说,准备这副棺材人,一定是知道这个孩子“必然”要早夭,或者说,能够确保这个孩子会早夭。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小棺材孩子父母是因为深爱这个孩子,所以才对小棺材进行二次打磨,希望孩子上路睡棺材也能好些,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具棺材附近就不可能连座墓碑都没有。
“苏红釉是这里本地人,她比我们更懂这些,所以看到了棺材板她才会那样难过吧。”顾绒将自己猜测给陈晋、谢梓晗和路笑雩讲述完之后,却感觉自己心情似乎也被苏红釉感染了,沉重而难过,“看苏红釉表情,也许这种事情她都不是第一次见了。”
并且很大概率,那具小棺材主人是个女婴。
路笑雩听完后也呆了很久,回过神来后就愤然道:“这他妈是哪门子下葬,这就是谋杀啊!我要去报警!”
“我估计焕山警.局那边关于这类案子不少,但时间在五年前应该都很难破。”沈秋戟开口,邃深眼眸暗而无光,像是五年前焕山村黑夜,“苏红釉也说了,在那时焕山还没有被划为度假村,当时村里甚至还有好些地方都没通电,没有监控就只能找目击证人,可葬早夭孩子是这座村习俗,就算有村民看到了,又有村民会说出来吗?我们上山路上你也看到了,比起像苏红釉这样人,更多村民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事。”
或者说是,不能深挖事。
因为干这类事村民太多,在五年前政.府到来前,这就是焕山村习俗,是众村民习以为常到需要政.府明令禁止,才能杜绝大半事。
他们也不知道小棺材主人去世多久,是如何去世,大家只能尽量往好处想,她可能是出生后身体虚弱,自然去世——这也很讽刺,什么时候一个不到一岁小孩去世,哪怕是自然去世,都成了大家此刻共同希望。因为没人愿意去想,如果不是自然去世,那她走该有多痛苦呢?
路笑雩和陈晋、谢梓晗等人这回是真实难下咽,他们从小衣食无忧,哪怕是来了焕山温泉度假村,他们也觉得这里风景好村民热情,却没想到这里还着那样过往。
几人沉默不语,受不了这样气氛路笑雩环视一圈四周,发现他们都快吃完饭了,去送棺材板两个男生和杨老师都还没回来,不禁说道:“怎么杨老师他们还没回来啊?他们那时捡柴火地方离我们这很远吗?”
抱有同样疑惑人还有苏老师,她奇怪问:“杨老师他们不会真是迷路了吧?”
结果苏老师才说完这句话,有个女生就害怕说:“咱们来路上不是听到那个男村民说,水官庙是为了镇压被葬在这里女人和小孩化作邪祟吗?陈港和黄嘉慎见到了棺材板,那棺材板里小孩不就封不住了吗……”
陈港和黄嘉慎是捡到棺材板那两个男生名字。
她话音才落就被苏老师训斥道:“不要胡说这样话,杨老师他们可能就是迷路了。”
然而顾绒和沈秋戟都觉得,这个女生可能不是信口胡诌。
因为苏老师想给杨老师打电话,电话拨过去后得到却是“你拨打用户不在服务区”回应。
“我去找找他们吧。”沈秋戟举起手自告奋勇道,“我从小在山里生活,很会认路,苏老师,我去找他们就行。”
但是苏老师不放心沈秋戟一个人去,她皱着眉说:“你找几个男生和你一块去吧。”
苏老师其实是想拜托刚刚说自己认路苏红釉陪沈秋戟去,不过她看了一圈四周,没看到苏红釉身影。
顾绒也正要说他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