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患的,是心疾,大夫治不了。”
小宝似懂非懂,脑瓜里满是问号,心疾是个什么病?
……
三日后,到了约定好的交战日子。
傅经纶点了一万铁骑,四万步兵,整装待发。
此次交战地点就在黑水河畔,苍茫无际的大平原,毫无任何掩体,禁用火器,无法设伏,想赢,只能靠排兵布阵。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平等战争。
小宝被留在凉城大营,姜旭负责看护他。
傅经纶率领主将定国侯、副将靖国公以及一万铁骑四万步兵,穿过大漠风沙,来到黑水河畔。
漠北严寒,蜿蜒迤逦的黑水河被冻得宛如一条银带凝滞不前。
一河之隔,东岸是一身烈焰战袍的傅经纶以及身后的五万大军。
而对岸,肖彻早就换上战甲带着自己的大军整肃而立,狂风不止,旌旗招展。
北梁大军全部沿用了苏皇后所授的训练模式,一个个热血好战。
所以,主将贺蒙等人其实不太能理解,从去年到现在,按照北梁的实力,别说拿下凤凰关,就是一路杀到南齐京城都没问题,太子却偏偏选择了打文仗。
之前的几次交手,太子还让他们收着点儿,跟挠痒痒似的,打了几个月才拿下十二座城池,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休整。
肖彻看了眼身旁的主将副将,深邃的眸子里锋芒尽显,“之前的几场战役不痛不痒,想必诸位都不曾尽兴过,今日这一场,拿出你们全部的实力,此战若赢,齐军士气必然锐减,届时,便是北梁进攻的最佳时机。”
贺蒙摩拳擦掌,“末将等殿下这句话,可等了有好几个月了。”
肖彻一笑过后,下令,“结阵!”
下令不过须臾,五万大军便开始熟练地移位摆阵,速度之快,动作之整齐,令对岸齐军暗暗咂舌。
肖彻唤来闫弘丰,“去告诉齐皇,以黑水河为界,他们若是能攻过界,北梁便归还十二座城池,退守梁国边境。”
闫弘丰领命,骑上战马后飞速前往对岸。
傅经纶这边的阵型也差不多变换完毕了,弓箭手已经拉弓上弦,但见来的只是单骑,又稍稍把箭收了回去。
闫弘丰直行到傅经纶一丈开外的位置止步,把肖彻的话一字不漏转告了他。
闻言,定国侯陷入沉默,他在五军营时,便是厂公一手带出来的,最是明白这位的实力,而且前头那几个月,也用实战领略到了,肖彻所说的,绝非狂言,他是真的能把南齐打到溃不成军。
靖国公则是紧绷着脸。
对于北梁这位太子,他内心很是复杂。
当初万寿节,姜氏敢冒死在大殿上作伪证,证明他小儿子高哲的清白,虽然这事儿到最后不了了之,但整个白家对姜氏是感激的。
而现在,他们对上的,正是姜氏的相公。
撇开立场,靖国公对肖彻的个人能力是叹服的,但个人能力强,不代表团队作战能力就强,他能辅助定国侯打赢一场反击战,可见还是有机会击败梁军。
傅经纶看了眼对面黑压压的军队,唇角微弯,“看来,你们太子很自信啊!”
闫弘丰只负责传话,不负责点评。
傅经纶道:“既然楚太子都放出如此豪言了,朕若不回敬一番,岂不显得无礼?你回去转告他,齐军若败,朕拱手相让关外余下所有城池,退守凤凰关。”
“皇上!”
定国侯听得大惊失色,“打仗绝非儿戏,岂能用城池和百姓来做赌注?皇上三思啊!”
靖国公冷哼一声,“赌便赌了,侯爷是自己输怕了,觉得皇上一定能打败仗?”
定国侯被狠狠呛住。
他看得出来,靖国公对凤凰关有着深深的情怀,当初是不得已,才会把兵权转交给他,多少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
自开战至今,他连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