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要当爹,最近特别喜欢小孩子,一大早就来把小宝给抱了过去。
饭后没多会儿,元竺端来一碗汤药,“厂公,该喝药了。”
肖彻正在给姜妙剥橘子,闻言“嗯”一声,让他搁桌上。
姜妙朝着桌上的小碗望了望,尔后撇撇嘴,“成天喝,都快喝成药罐子了也不见好,我就纳闷了,你到底中的什么毒,竟然连苗老这样的神医都束手无策。”
肖彻已经剥好橘子递了过来,落在她面上的眼神带了几分揶揄的笑,“就这么等不及?”
姜妙被他说得一下子红了脸,“胡说!我只是想到老话说的是药三分毒,担心你再这么喝下去,让我年纪轻轻守了寡而已。”
肖彻挑眉,“都被你骂得坟头草高三尺了,还不算守寡?”
姜妙直接被嘴里的橘子汁水呛到,一阵咳之后才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们好端端的不等回京找药人试药,非要买个年轻姑娘去房里,现在酿成恶果成了罪人,还不许人骂了?”
肖彻给她递来巾帕,“许不许的,横竖你都已经骂了三年,也该消气了。”
“看见你我更生气。”姜妙擦了嘴,又把染脏的帕子扔给他,“尤其是想到在庄子上那会儿你对我爱答不理的,还那么高冷,我更来气。”
肖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这个坎过不过得去?”
姜妙一把拍开他的手,皱眉,“我捅你一刀你过不过得去?”
肖彻一副“无所谓你随便捅”的模样,“只要你能泄愤。”
简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
姜妙气得直翻白眼。
片刻后,她说:“我突然,想骑马了。”
……
门房给肖彻的赤风马喂了些精饲料,一炷香的工夫后来通知,“厂公,马儿已经吃饱。”
肖彻应声,牵过姜妙的手走到外间。
青杏跟着去了姜旭家,只得青莲一个留在妙言轩,她忙给姜妙拿来斗篷披上,再要给肖彻披时,他自己接了过去,明显不想让旁的女人近身,哪怕只是婢女。
姜妙见状,抿唇笑了笑。
肖彻系好披风,又给她正了正头上的发钗,再把暖手炉塞她手里,这才问:“笑什么?”
“没什么,走吧!”
俩人来到角门外,雪刚停,外头铺得白茫茫一片,京城所有的繁华鼎盛都被淹没在下面。
肖彻让人备了弓箭,骑上马后侧弯下腰,长臂一伸直接把姜妙搂上去,侧坐在自己前头。
姜妙猝不及防就被抱了上来,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抱住他的腰身喘了喘。
肖彻垂眸,得见她惊惶无措的小脸埋在自己胸膛,唇角微翘了翘。
上一次带她骑马,他蒙着眼看不见,这次终于瞧真切了。
“抱紧我。”他说。
姜妙“哦”一声,双手紧紧环抱着他。
肖彻一夹马腹,赤风马扬蹄,溅起雪泥无数,很快消失在麒麟街尽头朝着城外飞驰而去。
冷风嗖嗖地刮在脸上,姜妙受不住,把他斗篷拉过来,往里钻。
她碰来碰去的,肖彻一阵紧绷,呼吸滞了滞。
姜妙听到他心跳有些快,仰起脑袋看了眼,果然得见他俊美绝伦的面上有些不正常的红。
“别乱动。”肖彻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扶着她防止摔下去,深邃的眼底,燃着一簇小火苗。
姜妙收回视线,再次抱紧他,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就动了,反正你又不能把我如何。”
肖彻轻笑,“那你觉得,是你难受还是我难受?”
姜妙小脸一僵,果然不敢动了。
马儿顺着官道跑了不知多久,开始进入林子。
被高大的树木遮挡,风总算没那么烈了,姜妙侧头瞅了眼,好像有看到小动物。
“厂公。”姜妙喊。
“叫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