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赛马场。
观众席上。
默之国与语之国的两国国王并肩坐在主座,流水与伯鹭分别陪在两国国王身侧。
以这四人为首,两国的普通魔法师们分别坐成了两排,等待赛马的开始。
须臾后,有人牵过来七匹马,把它们赶进了七条赛道的起跑线后方。每匹马身上都挂着牌子,写有从“1”到“7”七个数字。
一旁,七个骑手穿好护具规规矩矩地等待,只要裁判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骑上马背、开始比赛。
马与骑手到齐后,有侍从捧着盘子一一走过两国的普通魔法师跟前,盘子里放着纸笔,供大家写下数字,为自己看好的马和骑手下注。
主座上,语之国的国王也向旁边国王发出了邀请。“这些骑手和马,都是今年刚从民间各地赛马场上选出来的冠军。你可选一个押注,甭管输赢,最后都可以带走。老友千里而来,怎么能让你空手而归?”
闻言,默之国国王笑道:“孰好孰坏,我坐这么远,怎么看得出来?当然是要凑近了看!”
“哈哈,此言有理!”语之国国王率先离座,朝那七匹马所在的场地走去,“走吧老友,咱们走近了看看。你要是有兴致,挑一匹骑一骑都行!”
如此,两国国王相继起身,朝赛马场中央走去。
见状,魔法师流水赫然站起身跟上了他们,他走路的姿态极其飘逸,长袍如同流云般浮动。
发现他的举动,伯鹭微微蹙眉,旋即也站了起来,他正要抬步追上流水,刹那间,却有无形的音浪袭来,阻止了两人前进的步伐。
那音浪并不单一,一中是琴弦的波动,另一中则是笛音。
流水与伯鹭对视一眼,各自祭出法器。
可他们暂时都没有做什么明显的动作,就好像他们已经知道,自从默之国一行踏进王城的那刻,这一切就注定发生。
不管他们再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无论事起缘由为何,无论他们是否能抓住那背后搞事情的“第三方”,想要解释清楚一切非常难不说,解释这件事本身,已经没有用了。
两国国王都担心对方会先下手为强,为求自保,他们只能先杀了对方。
同一时刻,守在马场周围的语之国护卫们已蜂拥而至,将默之国国王团团包围。
早已埋伏在暗处的风雨雷火中唯一的幸存者风首领更是一声令下,赛马场上的法阵发动,却见七匹马居然全都化作了无数的黑色虫子,转眼就飞到了默之国国王跟前。
原来那所有马匹竟都不是真的马,这是障眼法,它们全都由无数毒虫组成!!
千钧一发之际,一片流云横扫而来,如天降救星般打落万千毒虫。
但一只毒虫毕竟成了漏网之鱼,钻进国王的鼻孔刹那,国王已倒在地上,七窍都流了血。
流云翩然落地,继而幻化出流水的身影。
他迅速走至国王身边,掰开他的嘴,给他强制性喂下一刻药丸,再不断地在他耳边念了几遍某中咒语。
过了一会儿,国王骤然喷出一口血,暂时保住了命,但仍是昏迷不醒。
默之国的一行人见到此情此景,自然全都愤慨无比,侍卫们立刻拔剑而起,与语之国的四大分支展开拼杀,杀意沸腾到了极致!
魔法师们之间的拼斗亦然,毒虫蛇蚁、毒草毒雾登时弥漫了整个马场。
混乱之间,伯鹭化为一团白雾来到语之国国王身边,抓住他的胳膊:“王,我带你离开!”
一缕流云却再度翩然而至,挡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流水从中走了出来,对伯鹭道:“把解药交出来,我保住国王的命,一切或许尚有回旋余地。”
“流水,没用了。”伯鹭道,“你说无法追踪那些逃兵,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个时空,只能通过禁令的方式对付他们。可现在他们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