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锦洗漱过后往姜零染的院子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头看到孟氏,顿时拧起了眉头:“今雪用过早膳便要去皇觉寺,你不知道吗?”
雷氓仿若不闻,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黎锦哪里被这么对待过,一时气的脸都青了。
按照她的脾气,这么个以下犯上的混账东西必然是马上杖毙,然后拖出去喂狗。
可她如今是客居,这人又是姜零染姨母送来的,很受姜零染的重视,故而她纵是再看不惯,也只能忍下来了。
到了姜零染房间的时候,正听到孟氏与姜零染道:“...奴婢带上药包,在皇觉寺里泡也是一样的。”
“只是,这几日怕是无法再为您做药膳了。”
姜零染闻言一脸的排斥,干笑着道:“我也不住几日,回来再泡也是一样的,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孟氏神色微肃:“距您成亲也不剩多少日子了,您若再这般懒散下去,药浴与药膳双管齐下怕也是起不到什么效果了。”
“夫人她日夜担忧您的身体,您不能这么...。”
姜零染一听她搬出姨母的名头,顿时就妥协了:“我知道了,您不必再多说了。此次便劳累您同行了。”
孟氏颔首,语调古板的道:“文靖侯言重了,奴婢不敢言累。”说完福礼退了出去,准备药包行李去了。
黎锦阴冷的剜了眼孟氏的背影。
这臭药人,真是阴魂不散!
早晚有一日,剐了她!
姜零染长长的叹了口气。
厢竹见状忙宽慰道:“姑娘别生气,虽说药浴不好闻,但为了您自个的身体,且就稍忍耐忍耐吧。”
黎锦走进去,看着坐在炕沿上,托着腮,一脸苦闷的姜零染说道:“你也真是好性儿,这么个奴婢也敢强迫你做事。”
“你来了。”姜零染看她一眼,恹恹的打着招呼。
而后抬手吩咐厢竹道:“准备早膳去吧。”
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厢竹冲黎锦友善的笑了笑,而后退了出去。
黎锦看她不快,也聪明的没有多谈。
在她对面坐下,托腮看着窗外的雨:“这么一直下,路都要淹了,待会爬山都难。”
姜零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看着院中积起的小水洼,凝住的目光一点点的散开。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虽说他一向不愿她担心什么,遇到不好的事情能瞒则瞒,但他发现红疹时的反应太过淡然了,眼睛里竟没有丁点的疑惑与忐忑。
他是不是猜到昨晚的甜汤里放了东西了?
黎锦说了半晌,没听到回应,扭头看她正出神。
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想什么呢?”
姜零染回神,垂眸遮住了恍惚的眸子,抿笑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抬眼看她,眸光清澈干净:“寺庙里挺无聊的,你若不想去便不去,不用想着陪我。”
“我哪里是那么不够义气的人?”黎锦怎么会不想去?
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求都求不来的!
不过,她倒是很愿意让姜零染误认为她此行去的很勉强。
“再说,你都去了,我自己在府里也是无趣。”
姜零染笑意加深:“你家中来信了吗?他们知道我家的地址吗?”
黎锦眼底冷光一闪,起了丝丝的惊慌:“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零染捕捉到她眼底细微的情绪变化,笑意未变,轻声软语的道:“信送出去有些日子了,一直没信回来。我有些担心你的家人没收到信,或者是记错了这里的地址,信送到别处去了。”
黎锦一听她是在担心这个,心下一松,笑回道:“还没回信。”
“我在信中详细的写了你家的地址,不会出错的。”
姜零染笑了笑:“算起来,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