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致沛冒着大雪而来,自然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上前便推开了房门,往里走几步。
房间内帷幔遮掩垂地,香雾袅袅。
孟致沛模糊听到了猫叫声儿。
郑清仪什么时候养猫了?他想着又走近几步,猫叫声逐渐的清晰。
孟致沛脸色铁青的站住了脚。
这哪是猫叫,分明是头顶发绿的声音!
眼底戾气乍起,胸膛剧烈起伏。
果然是下贱妓子,竟敢背着他养姘头!
真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了!
孟致沛劈手掀开帷幔,抬步走了进去。
王胡子正兴起,猛不丁看到孟致沛,吓得登时就萎了,哆嗦着滚在床榻内侧,惶惧磕巴道:“侯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郑清仪吓得整个呆住!
孟致沛怎么会来?
他都多久没来过了!
孟致沛看二人寸缕不挂,火气直冲天灵盖,一口血憋在喉咙里。
他知道,这口气不出,这口血是不会散了!
当即便抓起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狠狠地朝郑清仪脸砸了过去。
匣子撞在脸上,散开。
珠钗落了满榻。
郑清仪吃痛回神,看孟致沛寒着脸走近,一时吓得魂都碎了,尖叫着求饶。
王胡子则老鼠一般的窜下了榻,要往外面跑,却被走进来的王路给堵住了。
王路抱起博古架上的描金梅瓶,用尽全力的砸在王胡子的脑袋上。
王胡子轰然倒地。
王路听着里面的动静,没往里走,而是把王胡子绑起,扔在了雪地里。
房间里,孟致沛一把掐住了郑清仪的脖子,捡起她脸侧的金簪。
簪头点在她额头上,用力下按,簪头刺进皮肤里,见了血,孟致沛捏紧,用力往下划!
郑清仪痛不可忍,拼命的挣扎,却被孟致沛死死按着。
一道血肉外翻的伤口从额头延伸到下巴,鲜血淅沥。
孟致沛看着,心中的郁气稍稍散了些,丢了簪子,抬步出去了。
郑清仪捂着脸在榻上打滚,哭声凄厉。
不多时,王路带着人进来,把郑清仪囫囵个绑起,带走了。
上房里,老侯夫人闭目端坐着,手里的佛珠一颗又一颗的在指间捻动。
下首,孟致沛稳如青松,面色如常的喝着茶,听着门外砰砰不止的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越来越弱的求饶。
王路擦着额头的汗走进来,揖手禀道:“侯爷,他就剩一口气了,还打吗?”
老侯夫人烁然睁开眼,眼底怒火喷涌,音冷尖刻的低喝道:“打,狠狠打死!”
王路点头就要出去,却被孟致沛叫住了:“慢着!”
王路止步转身,躬身等着孟致沛的吩咐。
孟致沛搁下茶盏,冷笑道:“先别打死,扔柴房里去。”
老侯夫人皱眉道:“这是为什么?”
这种脏事多留一刻都是恶心自己,尽早处理干净才是正经!
孟致沛道:“这么死太便宜他了,留一口气,明日接着打!”
老侯夫人抿抿唇,没再说话。
王路看老侯夫人没有异议,颔首应下,转身出去了。
柴房里关着郑清仪,她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下见王路拖着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王胡子过来,吓得面上血色褪尽。
忙扑上去抱住王路的胳膊:“你去找侯爷说,就说我是清白的,你现在就去告诉侯爷。”似是恐惧到了极点,声音发哽发抖,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王路看着她脸上的血道子,暗道孟致沛够狠。
听着她的话,不觉嗤笑出声:“侯爷不瞎,郑姨娘条丝不挂的,能有多清白?”
郑清仪愣住,想到当时的情景,急声又道:“他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