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高妈妈的尖声嚎叫,四人想到自身的使命,不敢耽搁,抬步就要冲进花厅。
可没等上台阶,就被侯在回廊的小厮冲出来给按住了。
直打了近一刻钟,姜零染才喊停。
厢竹青玉一松手,高妈妈死了一般的瘫在了地上。
姜零染淡漠的瞥她一眼:“真想死在这儿,很容易的。”
高妈妈闻言倒吸一口冷气,激灵灵的“活了”过来,手脚并用的爬起声就要逃。
姜零染冷道:“站住!”
高妈妈顺价刹住脚,扭身,肿胀的要沁血的脸上仍能看出惶恐:“四四四姑娘有什么吩咐?”
脸颊太肿,说话都有些不便利,漏风似的模糊。
姜零染起身走过去。
她一走来,高妈妈就心生惶恐,脚下后退,没注意门槛,绊了下,仰倒着摔在地上。
姜零染站在门槛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回去告诉郑明蕴,二房里的事情她再敢伸手,我绝不客气!”
现在就算是姜零染说天塌了,高妈妈都只有点头的份儿,闻言半点不迟疑,点头就应下。
五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去,鼻青脸肿的回。
到了老夫人和郑明蕴跟前,高妈妈就换了个样子,委屈的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指责着姜零染的恶行。
郑明蕴气的浑身发抖,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声恨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她竟敢如此猖狂!”
老夫人不如郑明蕴这般喜怒于色,但眼底的冷意已泄露了她的情绪:“这般忤逆,不教一教,外人只当咱们姜家没规矩呢。”
郑明蕴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
眼睛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压制不住的往外冒,扶鬓起身道:“儿媳这就去,保准让她明白姜家家法是什么!”
这一次,带了二十个小厮。
姜零染下令打高妈妈的时候便知道还有会麻烦上门。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兄长...若是兄长真的不好了,这二房,她必须撑起来!
谁若想上门找茬,先过了她这关再说!
门房递来消息后,姜零染立刻就去了府门口,看着被拦下的小厮,以及小厮身后的马车。
她认出那是郑明蕴的马车,眼底泛冷。
马车旁的蔓敲了敲车壁,低声道:“夫人,她出来了。”
郑明蕴施施然的走下马车,对四周逐渐聚集的行人视而不见,目光直喇喇的盯着高站在台阶上的姜零染。
眼底满是憎恶,她冷然切齿,凛正了神色,扶着蔓的胳膊上前几步,刚要开口,就听姜零染音调清亮的开了口:“大伯母不来,我也正要去呢。”
郑明蕴止步,冷笑道:“去赔罪吗?”
这一次,她可不会轻易的绕过这贱丫头。
新仇旧账,定要扒她一层皮!
姜零染轻点头道:“是啊,去找大伯母讨要赔罪的说法。”
郑明蕴看她还敢张狂,厉声喝道:“你放肆!”
“我是你的长辈,这就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
“这些年对你的教养,你都学进狗肚子里去了!”
还敢找她要赔罪的说法?
简直不知死活!
姜零染被斥的肩膀一缩,澄澈的眸子里染了些慌乱与雾气,她哽咽道:“看来大伯母不是来向我赔罪的。”
“这样说来,高妈妈真的是遵了您的命令而来!”
一旁看戏的人时而把目光放在郑明蕴身上,时而放在姜零染身上,从她们的对话中剖析着事情的真相。
蓄积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姜零染走下台阶,凄哀的望着郑明蕴道:“您可是我的亲伯母啊,纵是逼死了我与兄长,与您,与大房又有什么益处呢?”
郑明蕴听着四周倒吸冷气的声音与小声的指责,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