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柒慢慢的点着头,忽的想到什么蹙起了眉,道:“她不是在和江南梁家议亲?若以后嫁去了江南,谁陪你解闷?”
姜零染有些惊讶,万千千和梁修弘议亲的事情并没外传,他怎么知道的?
恍然想起到他与万景西要好,想必是万景西说给他听的。
又听他话中把万千千比成了个解闷的,顿时生出了几分哭笑不得来。
燕柒思索着道:“你觉得两仪闹腾吗?”
姜零染奇怪他的话题,有些懵然的摇了摇头道:“不会啊。”
燕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遇到了,姜零染便想问一问心中记挂着的事情。
可想到上次把他关柜子里,他气的要炸的模样,她就有点不敢。
不知消气了没有?
“那个...。”她心里斟酌着用词。
燕柒挑眉,目光疑惑的看着她:“哪个?”
姜零染对上他的眼睛,轻咳一声,低声问道:“就是你...还生气吗?”
燕柒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了一抹淡薄的笑:“刚忘,你这一问,我又想起来了。”说着就看她立马露出了懊恼的神情。
他看着就有些憋不住的想笑。
靠在椅子里,故意板正了神色,道:“我不生气,你想问什么,大胆说。”
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让她说,她反倒不好一本正经的去问了。
闲来无事的聊着家常,顺便提起了文安王的生辰。
“你送了什么生辰贺礼过去?”
燕柒从盘子里拿了两个核桃在掌心里把玩,闻言道:“我没送。”
姜零染诧异道:“没送?”
燕柒看着她瞪的圆滚滚的眼睛,素日里清冷平静的神色不再。
他心里便觉得舒畅,笑声儿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说着又解释道:“我没见过他,他也不知道我这个人,我送去干什么?”
姜零染了然。
他本就无意掺和关于那位子的战争,这么做倒也符合他的立场。
再说,在他的思想里,文安王这个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若无意外,他这一辈子也见不着面的。
他若巴巴的送贺礼才是令人奇怪的事情呢。
“那太子他们呢?送了什么?”
燕柒随口道:“大概都是些常礼吧。”
姜零染听他这口吻,便知是没问过这件事情的。
自然也问不出信王的贺礼了。
燕柒看她神色变得滞涩,拧眉道:“怎么了?”
怎么说起汝州就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姜零染回神,摇头道:“没事,我随口一问嘛。”
燕柒知道自己还不是能让她毫无保留诉说一切的人。
故而心中虽是存了疑,却也没多问。
回去后立刻派人去查了文安王近期的动向。
莫非是做了什么事情,威胁到了姜霁,不然姜零染为什么这么紧张?
想了想,又让人去打听了太子并各亲王的贺礼。
.......
平肃侯府京中的十四间商铺一夕之间全都出了问题。
甚至有两间沾了官司,掌柜账房并着一应伙计全都下了大牢。
掌柜们找来的时候老侯夫人正在做早课。
文茵悄声进了小佛堂,来到蒲团边儿跪了下来,看着闭目念经的老侯夫人,她温声恭敬道:“老侯夫人,铺子里出事了,掌柜们现在来找您讨主意。”
老侯夫人手中捻转的佛珠没停,眼睛也没睁,只是微微的蹙起了眉。
文茵知道老侯夫人念经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眼下看她露出这般神色,顿时心生惶恐。
花厅里,十几个掌柜聚集。
这种场面,就是每年年底的会账也没这么齐全过。
众人一碰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