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柔软,却直觉他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
“你都不肯对我说实话,怎能要求我留在你身边?”她打趣道,“殿下,你须得让我看到诚意。”
姜云琛却陷入沉默。
半晌,她从他怀中抬起头,就见他双眼闭合,似乎已经睡去。
果?然是酒还没醒吗?
她好笑?地戳了戳他白皙如玉的?脸颊,心头的紧张渐渐消弭,试探地伸出手臂,回抱住他的?身子,深呼吸,轻缓地松出一口气。
看来今晚是听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她有些遗憾,内心却充满莫可名状的愉悦,都说酒后吐
真言,姜云琛先是夸她好看,又身体力行地表示他有?多么?在意她,她飘然欲仙,胸中的?欢喜几乎要满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若是四年前就向她袒露心迹,或许她及笄之后就会嫁给他,到现在……估计连孩子都有了?。
思?及此,她脸上又烧起来,好一会儿才恢复冷却。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姜云琛的?手臂,飞快解散发辫、更换寝衣,正要下榻熄灭灯烛,目光在他松垮的衣领上打了?个转,心底忽然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忍着难为情,抽开了?他衣服的?系带。
他看了?、摸了她的腰,还差点碰到……公平起见,她必须讨回来才行。
为免弄醒他,她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想着偷偷瞧一眼便是,然而当?他线条流畅、精雕细琢的躯体时,她面红耳赤,却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胸口。
灼热自掌心传来,不知是谁的?体温在上升,她从未如此亲密地接触另一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身体,手顺势下滑,停驻在他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余的?腰腹间,片刻后,适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她未经人事,对夫妻之礼的了?解仅限于在军营中听到的浑话,还有?大婚前女官事无巨细、却被她左耳进右耳出的教导。
刚才处于意乱情迷的失控边缘,若说没有半分害怕也是假的?,可如今,她莫名平静下来,觉得那个未知的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畏惧了。
或许就如亲吻一般,情之所至,便自然而然地发生。
再说了,他这?么?好看,她望着他赏心悦目的面容的?身子,应当?也不会很难受。
她赧然一笑?,系好他的?上衣,熄灭剩余的?光亮,回到床榻,想了想,挨在姜云琛身边躺下,扯过一条被子盖好。
旋即,她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安心地沉入梦乡。
梦境中,她回到四年前的?上元节。
人声鼎沸的?闹市中,男孩拉着女孩的?手穿过大街小巷,两人越跑越快,横跨时光与岁月的?河流,长成少年与少女的模样。
她问:“这?是何处,我们要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只笑着对她张开了?手臂,将她纳入怀中
。
她听到他的?声音,飘渺得不真实,却又字句清晰。
“你想去哪里,我便跟随你到哪里。”
“无论你在何处,我纵然走遍千山万水,也会寻至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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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琛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拥着赵晏温暖而柔软的身子,心中既满足又绝望,两种矛盾的情绪反复拉扯,将他原本积攒的?勇气冲散,再也无法?凝聚。
她究竟喜欢他吗?他不敢保证。
如果?喜欢,有?多么?喜欢?能否足以让她在得知是他一手筹谋了?婚事之后,还愿意与他厮守终生?
赵家设计了?她的婚姻,她便与赵景明心生芥蒂,虽在年节宴会上见面,还维持着父慈女孝,但她省亲之后,就再没有回过燕国公府。
如果?她知道赵景明原本心存犹豫,却是被他推了一把,才最终点头,她会作何反应?
他犹如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