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瑜,等到了当地,你们也相互多照顾着点。木木不懂这些,别让他在外人面前露丑,那个傅子越估计更没去过这种场合,你就多费心提携吧。”
殷若瑜冲着兄弟两人柔和的笑,“当然了,我听说了子越的好消息,就是没来得及恭喜他。等到了戛纳,如果有合适的活动,你就带着子越找我来玩就行,都是自家人,不用见外。”
“什么自家人。”盛喆不大满意地哼了一声,扭头教训盛林,“你也要把握好分寸,别为了外人的事情,让你大嫂太操心,知道吗?”
这样一来一往,盛喆自认为已经在妻子面前十分偏帮弟弟了,盛林所图之事,也并不是殷若瑜凭一己之力就能达成的。但毕竟盛林对那个小明星上心,如果真不叫殷若瑜看顾几分面子,到时候对方铩羽而归,以盛林被惯养的脾气,闹不好还要迁怒若瑜。盛喆不想为个外人闹得家里不安生,这才愿意在两方出发之前,把该说得话了。
殷若瑜岂能不知道丈夫心思,反倒安慰盛林,“没事的木木,到时候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但凡能帮上忙的,大嫂是不会拒绝你的。”
偏偏盛林到这地步犹不甘心,偏要把话直白地问出来,“大嫂,你是评审,等到时候一定会为傅子越争取奖项的,对吧?”
盛喆闻言皱眉,一筷子敲到盛林碗边上,“不要得寸进尺,那是你大嫂的工作,由得你干涉了?赶紧吃饭,这话不许再说了。”
“我就是问问而已!”盛林抢白,不肯罢休,望向殷若瑜的目光大胆又殷切。
盛喆见妻子脸上露出几分为难表情,更加要发怒了。
可没等他说话,殷若瑜却先说:“木木,这个事情,等我们看了电影成片再讨论,你觉得呢?《行难医》是戛纳今年唯一入围的一部国产电影,只要作品不差,我一定会替作品争取。不过木木,你要知道,这是卢导明确表态过的收官之作,欧洲电影人很给卢导面子,如果只能拿一个奖项的话,未必会落在演员身上哦。”
盛林茫然地望着大嫂,知道殷若瑜不会蒙骗自己,更不敢当着大哥的面吓唬他。
她非要这样说,那多半是实情如此。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盛林迟疑地问:“所以,傅子越此去,极大可能是不会拿奖的,是吗?”
殷若瑜颔首,“华语电影在欧洲影坛不算吃香,很少能有作品同时收割两个重要奖项……卢导的风格我是很了解的,如果是去柏林,恐怕结果会更好一些。但卢导从未在戛纳电影节上获得过奖项,他这次偏偏选择戛纳,多半是希望圆自己电影生涯的一个梦。意图如此明显,以他的地位,戛纳多半是会卖这个面子的,要是这样的话,演员类的奖项,应该不会太乐观。”
盛喆原本还怪弟弟行为冒昧失措,但见他此刻一脸失望难过,又开始于心不忍,责怪妻子道:“你和木木说这么多干嘛?那个傅子越得不得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听说这个电影都已经是小叶介绍的了?咱们仁至义尽,他也已经算是得到甜头了,木木,你说是不是?”
盛林接不上哥哥的话,低头扒拉了两口饭,半晌才赌气道:“不是,他那么厉害,有没有我们,都会发光的。这次是他时运不济,等下一部电影,肯定能得奖的。”
盛喆与殷若瑜无奈对视一眼,彼此都没再说话,刻意带开话题,说了点别的闲事。
盛林胸有成竹地来,吃过饭,却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他本以为有大嫂这层关系在,不说能在奖项评审的时候“一锤定音”,但至少有人肯定会为傅子越争取,那都是旁人无论如何也争取不来的资源。
可仔细想想殷若瑜的话,盛林也知道,大嫂是怕他抱着太大的希望去,最后扫兴回来,更加无法承受,才会如此直言不讳。既然这样,那就更说明傅子越得奖希望渺茫,以大嫂的情商,宁可提前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