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滚了。
本来陆年也没特别往心里去。
结果他后来留下来帮他的老师记录月考分数,不小心瞥见秋风班主任的电脑。
那位班主任居然在搜梵高割耳朵的事情。
原来梵高是跟另一位艺术家有了激烈的争吵,另一位大怒而去,梵高才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陆年:“……”
不知道说什么,就觉得那小姑娘脑子挺快的。
再后来。
陆年跟秋风坐在了一个班里。
秋风的朋友很多,男生女生都有不少。她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可以迅速跟同学们打成一片。
她对女孩子特别偏心。
美术班每天都要画不少速写,因为数量太大,有一部分被老师收上去之后只能压箱底,根本来不及批阅。
有女生偷懒不做作业,秋风就会偷偷抽一两张老师还没看过的作业塞给她们。
男孩子就没有这种优待了,每一个都必须乖乖画画。
神奇的是根本没有男孩子会生她的气,大家都嘻嘻哈哈地跟她闹着玩儿,被她骂了也很高兴,还有人故意不交作业惹她生气。
当然也有人会欺负她——这是部分幼稚男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
不管是喜爱还是刁难,秋风照单全收,干脆利落地解决。
到艺考结束,班里同学彼此之间也比较熟悉了。
男孩子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一个人成功拿下他们的天仙班长小秋风。
这个过程中,陆年一直看着她。
他从没有喜欢过谁,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
只是每一次心跳加快,或者让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的瞬间。
都在他回家之后,被他一一画了出来。
陆年在班里的存在感一直很低,直到高三毕业都没人太注意他,他跟秋风简直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存在。
当时陆年也没什么心思和时间收拾打扮自己,他就像所有普通的理工科直男一样,夏天是短袖短裤直男套装,脸上戴着黑框眼镜,毫无发型。
大概就是刘海没厚的那么过分的程逢。
高考结束后,大家聚会了好几次。
他们艺术班的很多同学之间,感情都要比普通班的同学好点儿。因为艺考之前的集训,大家是吃住都在一起,过了有两个月的。
谢师宴、散伙饭、庆功宴……
成绩出来之前聚的几次人都很全,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全班级别的聚会了。
陆年每次都会去。
因为他不知道秋风什么时候会去,什么时候不去。
很快就是大一开学。
天气太热,军训站一天头发能湿七八次。
因为怕麻烦,陆年干脆去剃了个板寸。
军训结束以后艺术班又小聚了一次。
没人喊陆年,每次他都是从班级小群里看见,自己主动过去的。
这次也没人知道他会来。
他一推门进包间,就听见有小姑娘惊呼。还有班里不太爱搭理男生的女孩子主动笑着问他:“小帅哥,是不是走错了?”
陆年看了一圈,看见坐在角落里的秋风。
“没有。”他摇摇头,“我是陆年。”
全场震惊,就连秋风都喝酒喝呛着了。
要是现在的陆年,肯定会冲上去帮她拍拍后背,递上一张面纸。
但当时的陆年比现在更单纯和怯懦。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造型有什么不妥,吓得坐在了离秋风很远的地方。
秋风那边的姐妹团都炸了。
“我靠那是陆年,陆年怎么这么帅!他居然能驾驭这种劳改犯发型!”
“好A啊我服了,这是同一个人吗?!”
还有人问:“陆年是谁?”
“你记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