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 不好意思又来打扰, ”聂林江主动跟余简握手, “昨天我儿子回去之后, 我才知道他又惹事了, 给你添麻烦了。”
余简笑着摇头：“哪里, 小孩子嘛, 总没个定性，脾气跳脱一些也正常。”
聂林江叹气：“但凡他有一点比得上你, 我也不用总操心他的事。”
余简微微眯起眼睛：“聂先生说笑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别人的生活, 您说是不是？”
聂林江愣了一下, 随即笑道：“对对对, 你说的对, 算了，不说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们来聊聊生意的事吧, 说实话, 我对余小姐这个项目很感兴趣，只是S市的地理位置实在不占优……”
……
两人谈了很久, 直到聂林江说自己有事, 起身主动离开。
聂林江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余简和凌兴邦两人。
凌兴邦合上手里的本子，严肃道：“余总, 他是在故意试探。”
余简笑着点头：“对，他跟聂行和不一样，聂行和是真的傻，可他浸淫商场这么多年，总不可能是傻白甜。”
凌兴邦面露诧异之色：“傻白甜的意思是？”
余简回头，微微一笑：“就是字面意思，不过说实话，要是咱们这个商业城建在H市，他肯定二话不说就会掏钱。”
凌兴邦淡定道：“要是商业城真的在H市，恐怕不会有他掏钱投资的机会。”
余简点头：“对，但其实他犹豫的也没错，S市的地理位置确实一般，想要真正发展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呢，你对S市这个项目有什么看法？”
凌兴邦皱眉：“说实话吗？”
余简笑着点头：“嗯。”
凌兴邦脸色有些沉重，摇了摇头：“我说实话，目前国内短时间内还没有快速发展的能力，别说地级市，就算是省会城市，想要发展起来也不容易，去年在S市投建的研究所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国家的研发能力，但还不够，我们国家的整体实力还是太低。”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余简，想要看看余简对他这番话的看法。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从余简脸上看出太多信息。
这么长时间，他本以为自己对余简已经很了解了，但相处时间越长，他越觉得余简深不可测，这人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一些，虽然这些能力都不算特别突出，整体却没有短板，这样的能力，一般人可做不到。
甚至有的时候余简提出的问题还会让他们这些专研的人愣神，哪怕第一时间不认可，回过头来再仔细思考，又会觉得那些话很有道理。
余简见凌兴邦愣神，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没有别的了吗？”
凌兴邦忙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S市的地理位置确实一般，但这里又有天然的优势，改革开放之后，深市作为特例开始快速发展，国家在其中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但即便如此，深市的发展还是没有S市来的快。”
凌兴邦说着，又忍不住看了眼余简，见余简没有异议之后，又继续说道：“诚然，深市紧靠HK，又处沿海，不管是从本身的地理环境，还是从城市环境看，它都比S市要好很多，但我认为S市也有本身的特殊优势。”
“JZ沿海一带，自古以来就是重要的商业枢纽，这一点从古至今便是如此，是天然的地理优势，哪怕现在国家的重心倾向与先与HK接轨，这个天然的优势都不会被削弱，因此一旦深市发展到一定程度，国家接下来考虑的就是咱们这边的JZ沿海。”
改革开放之后，国家着重发展沿海地带，重中之重还是在深市。
短短几年时间，深市从一个小渔村发展成为目前颇具规模的小城市，它本身所处的地理环境对它造成的影响并不大，重点还是国家的支持，为深市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