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就连宫宴他都是不在意的。最近这些能入他眼的宴席,多半是有正事的吧。
是以当他再度提起,她思量了一下,就问:“若是不去,会对公子不好吗?”
苏衔转过头,理所当然:“会啊。”
“……”谢云苔薄唇抿住,不再拒绝,“那就去吧……”
苏衔:“嗯。”
于是临近傍晚,谢云苔便乖乖去更衣了。新的秋装尚未做出来,但她从前其实也不止是那几色的衣服,想挑一身适合参宴的也并不难。
苏衔倒不需特别换什么衣服,在她更衣时他就继续在书房里干他的事情。周穆在旁一阵阵的恍惚,觉得活见鬼了。
今晚是一大理寺丞为女儿及笄设的宴。大理寺丞位在从六品,放在朝野中不算小官,但与丞相比可就差得远了。朝中又无人不知丞相不喜应酬,逢婚丧嫁娶仍仍旧递帖,无非是下官对上官表达敬重不能不递罢了,无人会真指望他来。
这几天他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对一封封请帖都这么感兴趣?
是不是朝中又有谁惹到他了,他正想找
地方骂人啊?
周穆心下犯着嘀咕,听得门声响动,举目一看,谢云苔梳妆妥当,推门进来了。
她换了一身橙色的衣裙,色泽明亮,装点在草木色泽偏于单调的夏末秋初里,教人眼前一亮。
苏衔不由自主地定住眼睛,谢云苔顿有些不太自在:“怎么啦……”
苏衔轻哂:“怪好看的。”
说着他起身,二人一并往外走,他禁
不住地又侧首,这回目光落在她头上的白玉簪上。
白玉簪是好看,但衣裙色泽鲜亮,莹白就显得不太压得住。苏衔撇了撇嘴:“谢云苔。”
“嗯?”
“你是不是缺首饰啊?”他碰碰她的玉簪,“没有橙色的簪子吗?”
“橙色的宝石不多见呀。”她抬手捂了下发簪,免得他把发髻碰散。苏衔收回手想想,好像是不多见。
玉是白或绿,宝石红蓝绿黄紫都常见,橙色似乎是少一些。
改日想法子寻些橙色的碧玺来给她打首饰好了。苏衔一壁想着,一壁与她一并上了马车。也是很巧,当下的京城划分为三十六坊,那大理寺丞的府邸与苏衔恰在同一坊中,离得不远,一刻工夫就到了。
马车停稳,原本门庭若市的府门口唰然一静。正要入内的宾客与来迎客的小厮面面相觑,下一瞬,即有反应快的小厮窜进去,将正在次进院门内与同僚寒暄的大理寺丞请了出来。
大理寺丞对丞相亲临倍感意外,一时还道是下人看错了。迎出府门,却见丞相已下马车,正回身伸手,扶同来的姑娘下车。
大理寺丞愣了愣,上前见礼:“大人。”
苏衔侧首看了眼,口道:“恭喜啊。”说着即有小厮将贺礼奉上,大理寺丞目光一扫,便看出连那描金漆盒都价值不菲,忙连声道谢。
顿了顿,又小心询问:“不知这位姑娘是……”他打量着谢云苔。
苏衔“哦”了声:“未婚妻。”
谢云苔:“……”
“哦……”大理寺丞一时心里纳闷:丞相何时定的亲?这么大的事朝中不知道?
面上又客客气气地作揖:“大人请。下官事先不知大人会来,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人海涵。”
“好说。”苏衔浑不在意,带着谢云苔走进府门。很快便有仆妇上前,恭请谢云苔去后宅女眷们的席上,苏衔轻松道,“去吧,有事着人来前面找我。”
“……好。”谢云苔颔首福了福,就与那仆妇一并离开。苏衔目送她走远,左右看看,唉,没事干啊。
大理寺丞是从六品,来赴宴的官员不是与之相当就是官位更低,苏衔官位太高,平日和他们打不了什么交道,连个相熟的人都没有。
在侧首看看,大理
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