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倒背如流了,毅力着实可嘉。
“不是说三日后带你出去吗?天天来扰我修行……”
他十分无奈,似乎把人宠坏了。
不仅敢来打扰他修行,还学会了装可怜,四肢如同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他,表情乞求幽怨,
“为什么要三日后啊,我早就完成你布置的任务了,你说好完成就带我出去的,子房君,你说话不算话……”
“三日后,咸阳城有庙会,会更热闹。”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不懂为何他会栽在这般的少年身上。
想他以前最是烦聒噪之人,最是厌打扰他修行之人,谁扰了他的清净,便是师傅师兄们他都不给面子。
却不曾想,如今他所有的原则和底限,都被小柯一一打碎。
他知少年向往外面,他不是不曾想带人出去看看。
只是如同小柯父亲一样,他目前的能力也终究还是有限,秦皇可以将不老族的奴隶交给他,但也并不是就真任他妄为。
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不得不多考虑点。
没有真正超脱世俗,这世间最大的便还是皇权,哪怕他这种修道之士也不得不低头三分。
将一切安排好,他才有机会偷偷带小柯出去。
庙会他是看过,不过咸阳城的庙会他却还未曾见过,卸去道服,换上普通常衣,和所有普通百姓一样,拥挤在人潮中。
各种表演看得小柯是眼花缭乱,开心不已,庙会上的糖裸子是小柯最喜欢的食物,甜甜的滋味是身在地牢中的少年记忆中最美味的东西。
庙会他们没看完,半路小柯就被花船吸引了注意力,闹着要去坐船。
“子房君,我想坐船,爹爹说我们的家乡在大海上,人人都乘船,人人都会水性,你快带我去,我想坐船,想玩水,你陪我好不好……”
少年拉着他的衣袖,模样可怜。
他根本拒绝不了,为防止被发现,他带少年去了城外的河边,从芥子里拿出了条木船。
他常年在外游历,时常遇到行路问题,这些都是日常备在芥子空间中的。
虽见过他的芥子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他拿东西小柯睁大眼睛的模样都很有趣。
他摸摸少年头,承诺,“等日后寻到材料,我给你做一个,这种芥子是可以跟随灵魂转世不灭的。”
“当真?子房君可定要作数!”
小柯惊喜开心,冲他伸手,示意他抱他上船。
这画面霎时岁月静好,可楚淮心中却尽是酸涩。
因为他知道,他食言了,他答应小柯的东西没做到,但小柯却因这块芥子的印记,认出了他。
记忆的回放在继续,楚淮看着他把小柯带上船。
听着咸阳城热闹的钟鼓之声,船顺水划到湖中央,他拿出酒,倒上两杯,与他的少年一同品尝。
“辣的,好难喝啊……”
初尝烈酒的少年苦脸,不识酒中甘甜。
他低笑,仰头饮尽杯中美酒,自是他魏子房的潇洒不羁。
伸手将人拉到面前,扣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嗪住那张肖想已久的唇,恶劣的将烈酒渡过去,憋红了少年一张脸。
“你不是修道之人吗?亲我算不算破戒?破戒你就修不成道了……”
小柯双眼萌动的盯着他,带着异样的光亮询问,似在期许答案。
“那便不修了。”
他紧紧抱着小柯,下巴抵在小柯头顶,贪婪记的呼吸属于少年清新的味道。
曾经他所追求的一切都抵不过现在拥有的半分温暖。
“子房君,今日我好开心……”
小柯喜欢他的回答,靠在他身上,双眸都笑弯了。
画鼓声中昏又晓,时光只解催人老,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
什么长生,什么大道,人间万事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