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几个,在跑到一片空地时,全都迅速回身,动作统一的拔出长剑来。
“哦,这是想正面对决?勇气可嘉。”
春泪慢悠悠地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金玫瑰长剑,他优雅而缓慢地抽出金色的剑身,那些站在对面的卫队没有一个人趁机先攻。
在过去他们已经吃过非常多次亏,春泪每次慢下来,都是引人上钩的陷阱,每次看似优雅而风度翩翩的微笑,都是让人放松警惕的毒花。
“我赶时间,”春泪将长剑举起,与太阳穴齐平,食指和中指在剑身上缓缓划过,“一起来吧。”
在话音刚落的瞬间,所有卫队成员在原地瞬间消失。
下一刻则以包围的形式出现在春泪四周。
这样陷入敌阵的情况,在春泪来说简直司空见惯,他笑了一声,剑尖迎着日光微微一转。
那是长箭离弦脱手的锋锐,是冷刃入水的冰冷,还有烈风割破脸颊的痛楚。
春泪出剑时卫队的人还站着,当他收回剑,那些穿着白色制服的执刑者全都倒了下来。
长剑碎裂,每个卫队的人胸口都溅着胭红的血花。
“哦……差点忘了,这个种族有两颗心脏。”
春泪头也不回回身一刺,将那只是指尖偷偷移动了一下的卫队成员再补上一剑。
春泪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只过去了一分钟。
只是下一刻,春泪看着自己执剑的手,缓缓皱起眉头。
他的指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蔓上了纯正的黑色,那点黑色还在以极快的速度朝手臂上蔓延。
“……是在剑柄上下的毒,还是他们的身上?”
春泪抬头看向平地上空缓缓下降的黑色军制飞船,飞船门打开,从里边再次踏出了一批同样制服的首都星卫队。
“都有,甚至在血液里也有。”
卫队眼神冰冷地看着春泪,然后心中默数着应该倒下的秒数时,春泪还依然站着。
“我的抗毒性很强,”春泪甩掉手里的长剑,长剑落地发出铿然的响声,“要把我带走,还得再多付几条命。”
等卫队的人真的把春泪带走的时候,他们付出的已经比原来预想的代价还要多得多。
“要不是国王非得要用他来阻止公平法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卫队内部这样的声音从来没少过,可是他们是国王的忠犬,只能顺从着国王的意志。
但他们从未想过,中了毒又被重创的春泪,在飞船行驶三十分钟后,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
不,不是行动能力。
而是再次击杀的能力。
“我发现,也许真的心中有了牵挂的对象,人越能发挥潜力。”
春泪站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上,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全是被他拧断头颅的卫队。他抬头看着躲在防御门后的其他幸存者。
“我上次徒手撕开五十吨重的大门时,用了多久时间?”
春泪缓缓走上前,白发红眸的模样就如自深渊手捧玫瑰而来的死神。
“啊,对了,是三秒。”春泪自问自答,十分满意地笑了笑。
厚重的大门被春泪缓缓打开,他还分神注意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程解意给他的第一份礼物消失了。
“我的腕表记得还给我,不然我可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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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解意搭乘的飞船驶离落日城时,属于公平法则的法则正开启隐形模式,缀在那艘飞船后。
“跟着头的雪鸟机械人,回报头被人抓了。”
“哦,那没事,应该回头头就开着飞船来找我们。”
“但是还有另一个事,就是头那天晚上说有好感的那孩子好像上了红衣征选队的飞船。”
“啊……这是另投明路了?”
“明智啊!跟着头能有什么好下场!”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