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弥君戴上手套,以百分之百的克制坐在浴缸边,拿起一条毛巾。
“像我这样的侍从,即使是皇家澡堂里也没有。”
“无论是王子还是公主,我都不在乎,我只服侍您一个。”
“放心,出去之后,我谁也不会告诉。”
秦弥君伸指按在唇上,纤薄的嘴唇微微弯起,像是许下了永不破誓的诺言。
“我不要……”
程解意还想拒绝,但这热气蒸腾居然让他有些晕眩,不过一秒,他直接往水面扑去,但这一次……他被秦弥君伸手抱住。
“真可怜,我可怜的少爷,”秦弥君的手臂被热水侵湿,触碰着程解意润滑的肌
理,“如果您真的不愿意,我会起身离开。”
“但是您务必小心,夜晚寒凉,浴缸湿滑,您如果就此晕倒过去……第二天我会不会看到您冰冷的尸体?”
秦弥君语气温柔地诉说着某种可能,程解意额头青筋突突跳动,他知道自己快要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要是造梦者死在浴缸里就太可笑了,他只能在最后抓住秦弥君的手臂。
“不许……看。”
程解意说完之后,就只能软软地靠在秦弥君的胸膛上,困难地喘息。
秦弥君则从头至尾秉持着不看的原则,他细致地擦拭着程解意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程解意的呼吸就像某种令人振奋的声音,秦弥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每一次掠过程解意身体的力道都又轻又柔,生怕擦破了这位娇贵少爷的肌肤。
……
等秦弥君把程解意从浴缸里抱起时,程解意已经晕过去了。
秦弥君将程解意放在休憩室里,用毛巾把他身上的水渍擦干,随后裹上温暖的毯子。
“糟糕。”
秦弥君低头往下看了一眼,无奈摇头进入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
程解意是觉得膝盖有些麻痒才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雪白的床帘,柔软的床铺,还有正在用棉球给他的膝盖涂药的秦弥君。
“您的皮肉太娇嫩,”秦弥君像是察觉到程解意醒了,他疼惜地看着程解意红肿发青的膝盖,程解意的皮肤薄,一点碰伤看起来就更可怖,“过去的日子,您是怎么生活的?”
“造梦者的世界……比这里更好吗?”
我过去并不是这种体质。程解意抿紧唇,他试图把脚收回来,却被秦弥君轻轻摁住。
“药还没有涂完。”
秦弥君轻笑摇头,金色的发尾和红色的流苏交错晃动,漾花了人的眼。
“我可以自己来……”
“不可以,”秦弥君朝程解意眨眨眼,“这是我的义务。”
“没有任何事是你的义务,”程解意撑着床,缓缓坐起身,神色十分认真,“你是自由的。”
秦弥君在这时说出了一句话,这话出口时,他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和过去父亲弥生说的话有几分相似。
“遇到你,我才获得了自由。”
这是事实。
“总之
……让我自己来吧,别看了。”程解意十分不自在。
秦弥君却像是不解一般皱起眉头。
“为什么我不可以看?”
“都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弥君笑得邪气四溢,抬手虚虚指着程解意。
“还是说,您只在意我的碰触?”
那漂亮的病美人刚刚睡醒,脸上难得带了一点血色,不知他是气恼,还是羞涩,脸上那点浅淡的红晕越来越显眼,最后骄纵的小少爷只从喉咙里扯出一声。
“胡说八道。”
“啊,那就当做我胡说八道吧。”
秦弥君给程解意擦完药,就利落起身,把床帘给程解意放下,像照顾这世上最容易破碎的宝物,将程解意轻柔地裹在毯子里。
“摇铃铛我就会过来,听到任何响动我也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