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那天驸马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绫罗绸缎、仪表不凡,而墨雍被他小心的抱在怀中百般呵护,墨雍很喜欢笑、笑起来仿佛带着阳光一般,所有人看着他的眼中都带着喜爱和尊敬。而在他祖父祖母的葬仪上墨雍捡到了饿晕的小乞丐并在之后带在自己身边成了侍从,两个同龄的男孩似乎每天都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短短几天关系就越来越好。”
“而合欢宗的人就是那个时候来到村子的,合欢宗人的到来对苦命的孩子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那个孩子想要变强,想要终有一天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所以他故意拉着墨雍一起溜到合欢宗查验灵根的地方,顺利的两人都检查出了灵根,而就在合欢宗的人想要带走墨雍的时候墨雍的父亲赶来了,他拒绝了合欢宗带他孩子去修仙的提议。”
“可他不知道那些仙人被他们所看不起的凡人当场拒绝的难堪和痛恨,他更忽视了那个孩子的复仇心,那个孩子偷偷去找了仙人,然后告诉他们那个男人之所以拒绝合欢宗是因为他看不起合欢宗,他告诉那些仙人他偷听到男人跟墨雍说要送他去天一门那样的名门正宗学习仙术,还说合欢宗不过是下九流的邪门歪道。”
说到这华匀不由陷入回忆,记忆中那个孩子对那些仙人说着陷害的话同时故意颤抖着身子装作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提到驸马还明显带着恐惧,以至于合欢宗的人毫无疑问的相信了孩子的话。
是啊,谁会怀疑一个几岁孩子会有那么深的仇恨和那么重的心思,竟然想要陷害皇宗贵族,更何况合欢宗他们这样的修仙者一贯在凡人面前有着无与伦比的优越感,又怎么会在意他们所认为的蝼蚁是否被冤枉呢?
所以怒不可支的合欢宗弟子直接当着墨雍的面杀死了驸马一行人,并因为害怕村子里面的人泄密出去导致皇室对他们合欢宗有了怨恨,从而真的禀告天一门与他们为难,合欢宗的弟子还血洗了整个村子以绝后患。
本来他们也是准备直接杀死墨雍的,但他们中心软的一个女子阻拦住了,但之后他们带着墨雍上路后墨雍那仇恨的目光始终让合欢宗几人不太自在,所以他们就变着法子的挑衅、惹恼墨雍,然后拉出去毒打一顿,如果墨雍命大能在到达宗门前活着,那他们就算给宗门找了一个很好的棋子、而如果墨雍命贱死了,那还正好,他们可少一个敌人。
“后来那个孩子醒来以后竟然丧失了所有的记忆,一开始那些仙人们也不相信,可他们将其他三个孩子分别找借口带出去询问,以及几次试探墨雍,最终确定墨雍确实失去了记忆,所以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找过墨雍的事情,而是当做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华匀说到这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一旁的墨雍,“你一定知道我故事中那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孩子就是你自己,而故事中那个满腹仇恨、并亲手借刀杀人复仇的孩子则是我”这是华匀第一次觉得爽快与痛苦的时候,他觉得他亲自害死了那些仇人、感觉身上压着的仇恨大山慢慢变轻,他觉得自己可以有新的人生了,可同时他又因为那个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的男人痛苦,他嫉妒那个男人对墨雍的宠爱有加、怨恨那人看着自己那嫌弃与厌恶的眼神、可内心深处他竟然依然期盼那个人能够幡然醒悟,能够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给予他比墨雍更加深厚的父爱。
这样爱恨交织的情感让华匀一时之间陷入巨大的折磨中,这也是后来他面对墨雍的时候总是不知该如何相处的原因,他始终想要忘记之前所有的一切,一再告诉自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和那些人都已经两清了,可他却总会在午夜梦回想起那些鲜活的面容,内心充满了仿徨和痛苦。
“我明白了,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什么朋友,因为从始至终我们都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人”对于原身之前惨痛的人生经历墨雍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他只需要记住属于原身的仇恨,然后在将来能力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