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才抓到了一些踏实感。
而这时,坐在靠窗户一侧,实在抵不住好奇心的玩家站了起来,朝外望去。
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脸上闪过震惊与不安。
“他说了什么?”宜图转头问王小磊。
那名玩家坐下后,立刻掏出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眼镜布,开始擦拭起来。
有人问起,他头也不抬的擦着那款老旧的黑框眼镜,嘴唇微微动了几下。
宜图坐的比较远,根本听不见那人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他拿着眼镜框的手有点抖。
“不知道,我听不见。”王小磊摇摇头,随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个人哪来的眼镜布啊,牌场里还能带这玩意?”
宜图刚想开口,突然一道低沉冷淡的男声在他的左侧响起。
“他说,他只看见了一双手。”
宜图下意识回头,只见江寒屿一只手握着红『色』的剪刀,一只手捏着薄纸,桌上全是他剪坏掉的课本。
“这算不算破坏公物?”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人到底是有多么闲不住,所以才到处破坏东西。
男人闻言抬起头,茶『色』的眼眸里深藏『摸』不透的情绪。
“说他只看见了一双手?”
宜图本能的躲避了他的目光,将自己的课本也递过去,给男人剪着玩。
“怎么知道的?”
江寒屿的视线落在了那人干净圆润的手指上,顿了一秒,随后接过了那本数学书。
他将课本摆在了一叠书的最上面,看上去并没有下手破坏的算。
“我知道的东西远不止这些。”男人微微勾起薄唇,“哪天换个地方,再好好问我。”
宜图半天没反应,王小磊又忍不住了,他戳了一下自己的前桌。
“大哥,他啥意思?”
宜图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冷笑:“我想知道他发什么疯。”
“还有,”宜图顿了一下,说道:“坐我后面就是为了方便偷听的?”
王晓磊讪讪一笑:“反正闲着是闲着嘛。”
被一本数学书收买的男人心情看上去挺不错,他的剪刀在纸上走了一个来回。
宜图看不出来那剪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没过多久男人就全部将其撕了个粉碎。
偏执的疯子,大概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宜图收回关注的目光,男人说的没错那个眼镜男在窗外看到的,的确只是一双从肩膀处断开的手。
室里的玩家议论纷纷,同时他们又不得不注意听天花板上细索的响动,以免蜘蛛老师偷袭。
而宜图现在能感觉到的,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牌场内的时间流逝要比现实快一些,尤其是走廊之上时不时出现一两个非人的npc,分散掉他们注意力的同时,在悄无声息的消耗时间。
这些恐怖而诡异的npc本质上,还是属于游戏的一部分。
它们必然在这座牌场内,扮演着某样角『色』,譬如扮演了学生的玩家们一样。
宜图这般想着,此时的窗外又经过一个npc。
那是一只黑褐『色』、浑身布满恶心隆起疙瘩的巨大蜥蜴,它高昂起来的三角头颅朝室内瞥了一眼,异常阴冷。
宜图遍体生寒,果这条蜥蜴抬头能轻而易举的望见他们,那么它的体积绝对在三米以上,甚至更大。
而以后他们脱离了这间教室,一旦遇上,情况难以想象。
这条巨蜥带给宜图的震惊,很快就被其后走来的女人所替代。
那是一名保养得当、别有一番成熟风韵的女人,她的脸上『荡』漾着幸福满足的微笑,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高高鼓起的肚皮。
孕『妇』。
宜图突然想起他在进入游戏之前,系统给了这座牌场的牌提名。
家是爱的避风港,果我生来可悲,愿死后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