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还算正常,稍稍放下心:“元清,我今日来是同你谈论正事的。”
“何事?”骆城云眼神虽盯着他不放,但说话时还在端着。
席珩:“同……”
刚说了一个字,他便意识到什么,主动拦截下他的话语:“同我举行结契仪式一事吗?也好,你我这么多年,的确该好好大办一场。”
“你在说什么?”席珩深皱起眉,一口气说道,“我是说同心蛊一事,今日,我们必须把同心蛊解了。”
他已经受够了元清的反复无常,即便赔上性命,也不愿再受此同心蛊牵制。
“你可知同心蛊该如何解?”骆城云冷静过后,反问他。
席珩自然了解:“同心蛊一旦种下,除非一方死亡,否则无破解之法,若要强行解除,只能用一方放血身亡,以身体的假死状态骗过蛊虫,待解除后再将其救活。”
“你放心,我来放血。”席珩以为骆城云担心的是这个,急忙补充道。
他不赞同:“你可知此法一旦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知。”席珩苦笑,“只是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想解了这同心蛊。”
不惜性命。
“你可是对我不满?”骆城云问他。
短暂的沉默,席珩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满吗?
有的。
只是有了太多不满,一时间让他说,竟找不出具体是哪点不满。
不满元清对他的冷淡?不满元清多年前的戏弄?又或者……不满元清轻易对别人动了心,让他疼。
可一开始元清就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种下同心蛊,元清是为了救他的性命,这么一来他倒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去指责元清,指责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只是不想再和元清绑在一块了。
片刻沉默后,席珩按捺下心中杂乱纷多的想法,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不满,他只想解蛊。
“你骗我。”有了同心蛊在,骆城云很轻易地辨认出席珩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死盯着他,“你摸着你自己的蛊虫再说一次,你对我可有不满?”
“够了!”席珩溃不成军。
他下意识避开骆城云的接近,一股脑对他说道:“对,我的确对你不满,有很多的不满,我恨死你了,这样你满意了吗?能和我解蛊了吗?”
同心蛊就是这点不好。
想要撒谎都难。
席珩没想过能骗过骆城云,他只是想给他们最后的分离留有一丝体面,可骆城云非要亲手戳破这份体面。
席珩情绪高涨,胸中酸涩不已,他恨不得元清从未出手救过他,这样他也不必如此纠结,就这么干干脆脆地死了多好?
死了,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衍宗宗主。
不必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如此脆弱。
同心蛊在面对喜欢之人时容易造成极大的情绪波动,以前席珩压根连见到元清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从不知道,当骆城云站在他面前时,能够这般轻易影响他。
让他接近崩溃。
席珩眼角泛红,用力抽开被骆城云紧握着的手,只觉难过不已:“元清,你之前就戏弄过我,如今还没戏耍够吗?”
“你去找别人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盯着我?”
眼眶一酸,泪水渐渐滑落,骆城云用手轻轻帮他拭去脸上的泪,声音温柔到像是席珩的幻觉:“别哭。”
“别哭。”他说。
席珩发愣,无意间已经退后到了大厅的墙上,背后抵着墙,面前是骆城云不再冷冰冰的脸,他的手停留在他面颊,温声而怜惜地说道:“我会心疼。”
“你感受到了吗?同心蛊的波动,我在心疼。”
被骆城云这么一说,席珩顿时察觉蛊虫在一口一口密密麻麻地啃咬他的心脏,泛出层层心疼,和之前元清为别人心动的感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