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治鸣的案子她交代了吗?”
隋烈抬了抬眼皮看了张奇一眼。
“她已经承认了是她谋杀的朱治鸣。”
张奇点了点头,厉声道。
“对于所有的犯罪经过她都已经供认不讳。”
“据她交代,在朱治鸣照她吩咐在网上发帖后她就偷偷去了他的家,去时还带着一盒提前混入安眠药的牛奶,她怕警察检查到奶盒里有安眠药残留,特意在离开前随身带走。”
“说来也是朱治鸣运气好,原本按照他的习惯,他七点上班,六点半泡澡,而牛奶则会在泡澡前饮用。”
“或许是他那天过度兴奋推迟了泡澡时间,才会在我们赶到时还留了口气在。”
“怪不得。”
隋烈低着头快速地翻动着案宗。
“看来那天我和平安在小区里遇见她她说是在找狗,实际上是去杀人了!”
“嚯,这小姑娘心理素质倒是真的强。”
“杀了人不仅没在怕的,还悠哉悠哉地在小区里转悠各种制造人证和不在场证据,碰见我们后也足够镇定,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和我们谈话。”
“啧啧啧!”
隋烈砸着嘴,气定神闲地合上案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朱治鸣会那么听她的话?”
“老大你可别提了!”
一听这话,张奇的脸色就变了,急躁地掏了掏耳朵。
“那个齐月悦在里头都快把朱治鸣骂出屎来了!”
“每说两句就至少有一句是骂他的。不过我也听出来了,那个朱治鸣确实不是个东西。”
“朱治鸣他也是个心里扭曲的,他为了不让自己心里有负罪感,把十年前女友自杀的事全部一股脑儿地推卸到齐勉身上,对他早有杀机,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用齐月悦的话来说就是懦弱无能,像个臭虫!不论怎么说,反正最后的结果是两人一拍既合了,只是朱治鸣不知道的是他的人命也早在齐月悦的计划之中。”
三天后,启名虐杀案和朱治鸣谋杀案顺利结案。
在林帆咬着笔杆艰难地兑现完当日自己夸下海口的承诺后,奄奄一息地趴倒在桌上。
隋烈从他身下抽出报告瞥了两眼后,嫌弃地撇了撇嘴。
“行了,勉强充个数吧,待会你拿给局长前先拿去给楼上那帮文职润个色。”
“谢,谢,老,大。”
林帆有气无力地扬了扬手,谢过老大对他最后的疼爱。
“说实话我觉得齐月悦还是蛮可怜的,要不是……”
“你快给我打住!”
隋烈猛地抬手,啪得一下拍在林帆头上,制止了他未尽的话意。
“别忘了你是个警察,只要你还披着这身衣服在,你代表的就是绝对正义。”
“至于法容不容情,那是法官该考虑的事,与你无关,在你面前,齐月悦就只是个罪犯而已。”
“造了造了!”
林帆捂着脑袋飞快地在办公室内逃窜。
“只要是犯罪,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可能名正言顺!”
见到大家转过来的视线,平安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抿唇微笑。
“这是柯南说过的话。”
…………
一周后的中午,平安吃完午饭后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瘫在大办公室的沙发里。
“唉,你们712刑侦处原来那么空的嘛,案子都结了一个礼拜了,还没新案子来,还是说什么时候霁市的治安变得那么好了!”
“才不是呢,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林帆转着滑椅从一旁的电脑桌踢踏踢踏地滑过来。
“咱这儿啊,忙得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一般只有对社会造成巨大影响的恶性凶杀案之类的案子才会从重案组移交过来,一般的杀人案根本不会交到我们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