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不如暂停职务,回去六扇门看看门主,权作休假。”
诸葛霄神情微凉,一点书生意气:“我无所谓。只是你可看好他了,我可不想被人突然戳个窟窿,一命呜呼。就是因为一句认定我会武功。死了都没处喊冤。”
他蹙眉咳嗽几声,脸色还有些虚弱,冷面走出顾月息的房间。
顾月息看着房间里的风剑破,平静地说:“你都听到了。不管他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干的,都不要有下一次。一切留待门主面前再论。”
风剑破漆黑的眸光看着顾月息,前世的时候,从头到尾顾月息都一直认定阿月的死与晏清都无关,可是自己却没有听他的。因为,顾月息对晏清都的态度一直都有些奇怪。
以顾月息的冷情冷性,孤洁清傲,自然不会偏袒包庇。那奇怪更像一种怜惜不忍,就像是知道什么独他一人明白的秘密。对那个人既排斥厌恶,却又忍不住想要拉那个人一把。但他到底克制着,没有走过去伸手。
直到最后,风剑破也没有看到顾月息伸出去的手。
这一世,风剑破希望他能因为自己,拉晏清都一把。
“无咎他,不是坏人。他处境很危险。不只是诸葛霄,焚莲也很危险。你帮我,救救他!”
风剑破紧紧盯着顾月息的眼睛,一字一顿,对他说出自己的请求。
顾月息微微蹙眉,眸光清冷,毫无私心杂念,只是平静看来就有一种居高临下,难以动摇的疏离:“焚莲中了雨霖铃,蛊毒认晏清都为主,对他言听计从。你知道吗?若说危险,也不该是掌握焚莲生杀大权的晏清都。”
风剑破的样子就像是得了癔症,没有表情的面容苍白冷峻,有一种幽昧的森寒,眸光孤绝冷厉地看着他:“那是焚莲该死!”
顾月息不为所动,在那无动于衷的冷静眼神里,风剑破的倒影,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困兽:“雨霖铃,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吗?还是晏清都,比蛊毒还惑乱人心?”
风剑破激荡的热血慢慢凉下来,是了,顾月息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与他无关。”风剑破的眸光像是沉入冰河的遗迹,“我不会再见他。我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为我自己犯下的罪,接受惩罚。你不帮我也没关系。”
既然晏清都说,最好再不相见。那他就,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
顾月息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苍白锋利,阴山孤魂一样的身影走出去,他眼底神情幽远清湛,如同风雪写意的山水墨画,缓缓闭眼。
……
诸葛霄走的并不快,至少风剑破轻易便堵在他回房的长廊前。
见到执剑抱臂而立的风剑破,诸葛霄神情从容淡然,只眉梢一丝冷意,毫无畏惧。与其说有恃无恐,不如说是在意的轻忽无视。
风剑破的脸上只有冷峻无情,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无。
“为什么是晏清都?你恨他?”
诸葛霄背对着他,停下脚步,声音温润,如书生君子:“无冤无仇,何来恨。”
“这里只有你跟我,何必再装模作样?”
诸葛霄极淡笑了一下,风度翩然:“宋兄说笑了。我从不讨厌晏清都,而且,我跟他的关系,比起你们跟他要更好一些。”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千方百计为他网罗罪名,让所有人都恨他?”
诸葛霄回眸,他一贯是毫无锋芒的,谦谦君子,温雅无害。纵使在六扇门自己人面前甚少有表情,有什么甚至话少冷言,看着很有脾气,但也没有任何叫人觉得难以相处的地方,连脾气也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抱怨。
此刻,一席书生袍服,长身玉立,回眸而视,那脸上甚至还带三分笑意,眉眼天生清俊雅致,自带风骨亲和。然而,纵使眉梢眼角波澜不起,却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的傲然。
仿佛不止是面前的风剑破,也不只是六扇门,整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