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静谧的山村。
穿着粗麻武服的男人, 腰上别着一把外形古朴的长剑,眉目英挺冷峻,嘴唇微抿, 似是习惯寡言。
他背着药草篓子,对门口站着的少女说道:“我挖了药就回来,别等。”
“等等。”
少女生得清秀娇小, 唯有眼睛满是雾气而无神, 手指因为刚刚在洗碗还在滴水,她仓促在腰上的围裙上擦了擦, 不慢地回去屋内, 很快又出来。
手里拿着用油纸早就包好的干粮, 摸索着垫脚放在男人的背篓里。
“大哥, 早点回来。”她目光放空,笑着说道。
男人抿唇, 道了声谢, 转身向后山之上走去。
他的右脚似乎受过伤, 虽然大好了, 走起路来落脚的时候也有些许不自然。
在男人走后不久,一群晃晃荡荡的人走进了这座静谧的山村。
“大人到底要我们找什么啊?”
“谁知道,也不说清楚, 一会儿是什么高人, 一会儿说什么朋友的。”
“怎么,你还敢编排鸦首大人的不是?”
“我哪敢说晏大人,可下命令的不是那个阴沉着脸的病秧子吗?”
“你说樊雷副统领?他病秧子, 信不信他一只手就能弄死你?”
“跟我比什么,有本事他跟苏见青别苗头啊。”
一群穿着玄衣的江湖人走来,其中已然嘟嘟囔囔说着憋气的牢骚话。
都是鸦羽卫的人,他们跟着樊雷成天苦哈哈的没个机会在晏大人面前表现,那个樊雷也沉默寡言,一副不屑低头的高手风范,一点也不主动在晏大人面前邀功表现,连带他们这些手下也没个露脸的机会。
听跟着苏见青那边的兄弟说,他们成天跟着晏大人出门,晏大人出手阔绰,他们跟着吃香的喝辣的,没事还能和六扇门的捕头一起平起平坐。
那真是要威风有威风,要里子有里子。
都是一同进鸦羽卫的兄弟,这样一对比可不是叫人憋气。
他们不敢怪晏大人,难道还不能指责两句樊雷?
好不容易这次有任务委派他们,可是也搞得不清不楚的,分明就是想打发糊弄了他们,他樊雷自己一个人在晏大人面前争功!
“当初是谁说苏见青那副名门正派的做派恶心人,不想在他手底下受鸟气受管束的?”
“你当时不也赞同吗?再说这能一样吗?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算了算了,反正你武功没人家高,长得也没人家周正,就算你想到苏见青手下去,晏大人带你这样的出门不嫌磕碜?”
“就是,出去逛窑子人家都要多收你钱。”
几个人说着排挤的话,说得那个人越发脸红气胀。
他干脆不走了,转头就踢了一脚:“滚滚滚,尽说些叫老子不痛快的事,是想挨老子的刀子是不是?”
“行了我们走吧,叫他一个人发牢骚去。”
“我们去那边找找。哼!没本事脾气还大,要不是怕误了大人的事,老子先教他试试老子的铁拳。”
一共四个人,这一走就走了一半。
剩下的那个人这才奉承安慰几句暴躁牢骚男。
男人骂骂咧咧几句,火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发高涨了几分。
前方茶园边,少女抱着筛子摸索着走过去。
少女的面庞清秀而柔弱,如茶园鲜嫩的叶子,仿若一阵清风而过。
男人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闪过邪笑,低声道:“说起来,自从来了这鸦羽卫,老子还没有松快过。”
旁边的人看了立刻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喂,你小心叫晏大人知道!”
“滚开,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他舔了一下唇,推开同伴往那走去。
“小姑娘,向你打听个事?”
盲女忽然感觉到有人从她后方而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