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王居多。
然而,六扇门几次查案分明发现,旭王这里并非一池清水。也似乎并不完全如民间所言,是个淡泊权势,喜好求仙问道的贤王。
此事涉及党争之事,多有敏感,顾月息没有对诸葛霄提起,但是,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晏家出事,几乎可以归于相爷所支持的旭王。
也就是说,晏家倒霉的因,在旭王身上。
焚莲与晏无咎有半师之谊,又是季家的老太爷请来的人。若是焚莲是旭王的人,季家也绝不会被当做弃子。
但这一点,顾月息无法当作理由说给诸葛霄听。
他沉吟了一下:“洛阳马家灭门一案,虽然案件蹊跷之下破了。但是几乎是死无对证。他一死,晏家之局就解了。很难说其中有没有晏清都的手笔,否则他又何至于倾家荡产结识崔瑾?都说死者是旭王的恩人,也就是说,晏家出事因在旭王身上。焚莲若是旭王的人,此事绝不可能发生,除非他与晏清都关系疏远。”
但现在,晏清都毫不避讳与焚莲携手夜游,关系能差到哪里去?
诸葛霄看着他,私下里的时候,诸葛霄一向话少也没有表情,显得格外理智:“阿月的意思是说,焚莲不是旭王的人,只与晏清都亲厚。”
顾月息点头,眉宇清冷,眸光却有些放空:“不妄作判断,一切都看证据。”
诸葛霄极淡地笑了一下,眉眼神情微凉:“我倒是觉得阿月已经有了判断,最起码是有了自己的倾向。”
顾月息看向他,冷情冷性的面容,波澜不惊:“你也觉得我在针对晏清都?”
诸葛霄站起来,他面容生得温润,此刻淡笑着却有些锋芒傲气。
如果说晏无咎的傲,是矜贵凌厉,不为任何人而低头,顾月息的傲是清冷孤洁,诸葛霄的傲,就是绝对理智的自信果决。
诸葛霄这样淡笑着,目光垂敛而下,俯视着顾月息,冷静地说道:“不,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太过轻视晏清都,忽略了自始至终的关键都在晏清都身上。晏清都与焚莲的关系,如今已然很明显了。他们是同党的几率极大,只差最后一点证据。你却仅仅抓住这一点,以晏家和马家的恩怨,就排除焚莲与旭王无关。难道就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晏家出事,到晏清都投靠旭王,从头到尾就是一出苦肉计。”
顾月息不由锁眉,眉宇神情微凛,这个说法连他都瞬间错愕,他语气却一如既往冷静:“为什么这么说?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你有什么依据?”
诸葛霄的微笑留在温润面容之上,眸光却一如既往,理智得近乎无情:“马家灭门案,崔权之死,就是我的依据。”
他慢条斯理整理着卷宗,有条不紊说道:“从头捋一遍,孤禅寺灭门案,唯一的线索是宋筱。宋筱失踪,失踪前去见了晏清都。然后我们查到,冉小姐的婢女红叶才是最后一个见到宋筱的人。红叶疯了,线索断了。但是因为查到晏清都,有武器疑似佛珠的高手偷袭我们。当我们找上晏清都身边的焚莲时,冉小姐死了,去试探焚莲的风剑破,至今下落不明。接着,焚莲出现在封庄。我们的视线被引走。”
诸葛霄顿了顿,看向顾月息。
顾月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焚莲在调虎离山?”
诸葛霄淡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整理卷宗,说到一件事,就放一件卷宗:“就算不是,也是要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不希望我们追查晏清都。晏家和季家接连出事,看上去好像是因为那个姓马的与旭王有恩,小人得志后的泄愤报复。但是,你不觉得马家灭门得太快了吗?”
顾月息不置可否:“当时有崔瑾帮他,以崔家向来的行事,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
这是默认,马家灭门就是晏清都所为了。
诸葛霄颌首,若无其事说道:“若说是晏清都借了崔家的手,倒也说得过去。但你怎么解释,六扇门刚一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