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关门了。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以后我过来吃饭,你不收钱,这总成了吧?咱们是亲戚,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用算得那么清楚。而且我去了妇联,以后就要帮助你们这些被压迫的妇女同志们,这是我的工作。我要连自己的阿姨都帮不了,以后做工作,谁还信服我?”
“秀芳,你真会说,我说不过。”徐瑞香被她说得脑袋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覃秀芳笑了笑:“不是我会
说,就是这个理,来,我教你们怎么算账吧,招……招娣和来娣也一块儿来,学一学,没坏处,以后你们娘忙不过,你们也可以帮着打饭收钱。”
等离了婚一定要把这两个听起来就恶心的名字给改了,叫一次她心里膈应一次。
两个小女孩坐到她旁边,覃秀芳拿出本子和笔,先给她们讲基本的数字,然后讲最基础的加减运算。
这个听起来简单,可母女三人从来没接触过,实打实的文盲,学习起来还是挺吃力的。
覃秀芳一直给她们上课上到下午四点,瞧见沈一飞来了,她才起身说:“瑞香阿姨,咱们今天就学到这里,你们再复习复习,明天我考考你们。这几天,你就跟着我,看看怎么进货,怎么卖饭的,等你熟悉了,我就不过来了。”
“好,秀芳你去忙吧,我们慢慢学。”徐瑞香耽搁了覃秀芳半下午,挺过意不去的。
覃秀芳站起身笑了笑:“那我走了,晚上你们自己做饭吃。”
她一走出去,沈一飞就迎了上来,右手藏在身后,朝她眨了眨眼,然后突地伸出来:“看看这是什么?”
覃秀芳瞪大眼看着他手里油纸包着的冰棍,非常惊讶:“冰棍?现在就有冰棍了?”
这个天还不算很热。
沈一飞递给了她:“刚才在路上看到有人卖,就买了一个,你尝尝。”
覃秀芳抿了一口,凉凉的,还带着一丝甜滋滋的味道。这会儿糖精还没大规模使用,应该是加的白糖,甜得很纯正,沁人心脾,就是稍微凉了一点。
“好吃吗?”沈一飞笑问。
覃秀芳点头:“还不错,就是有点凉。”
“那吃两口就别吃了。”沈一飞说着就要去拿她的冰棍。
覃秀芳节俭惯了:“别,丢了太可惜了,还是我吃了吧。”
“谁告诉你丢了。”沈一飞接过冰棍咬了一口,“果然挺冰的。这下不用担心浪费了吧?”
覃秀芳的脸一下子爆红,嗫嚅地提醒他:“我,我吃过的。”
“你吃过怎么啦?咱们俩还分什么你我,走了。”沈一飞根本不觉得这是个事,拉着她的手就走。
覃秀芳被他的厚脸皮给震惊了,这人到底明不明白啊,冰棍上面还有她的口水呢。她羞
得脸都红了,沉默地跟在他后面。
走了一段,覃秀芳发现这不是去旅馆的路,叫住了沈一飞:“咱们这是去哪儿啊?不回去吗?”
“当然不回去,咱们去买东西,我要买一身新衣服,你也得换一身,白衬衣怎么样?喜欢吗?”沈一飞吃完了冰棍,将里面的棍子丢进了垃圾桶,回头兴致勃勃地问她。
覃秀芳不解地看着他:“买什么衣服啊?我有衣服穿,不用买了。”
“不行,见你爹娘,咱们得穿身新的,待会儿你帮我挑,挑身让你爹娘喜欢的。”沈一飞将重任交给了覃秀芳。
覃秀芳总算明白他在兴奋什么了,又好笑又好气:“我怎么知道,别买了,周末直接去就行了。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你认识他们的时间比我长得多,何必这么麻烦。”
“那不一样,我以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晚辈,下属,这次登门拜访,我就是他们女婿了,我得给他们留个好印象,走。”沈一飞将覃秀芳拉进了旁边的一个成衣店。
伙计马上过来:“两位客官想买什么?咱们这里有列宁装,中山装,也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