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臧栖山把手从沈瑜之嘴里拿出来, 之后捏住对方的下巴,往话里添火儿, “别以为我给你脸了你就能在这儿和胡说八道, ”臧栖山捏着人往自己脸上凑,“我该道歉道歉,完了这事儿就得翻篇儿,别没完。”
沈瑜之拿了胳膊臧栖山的手打下去了, 自己抬脚往自己病房里走。
后头的臧栖山蹭着他的脚后跟进去,但是被沈瑜之挡着门口儿拦下了,“你也想进?”
臧栖山一脸“对啊,怎么着”的表情。
沈瑜之拿了一根手指头点在臧栖山胸口,有意无意往那点凸起上捏,“你凭什么认为我能让你进?”
“沈瑜之。”臧栖山皱了下眉头, 他身上没被人碰过, 现在沈瑜之的手明显就是带着报复性, 时不时就往不该碰的地方碰。
“你滚,”沈瑜之变了脸, 伸手要关门。
“操,你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儿?”臧栖山两撮眉毛拧巴在一起, 但是手上抢先一步扒着门框不撒手,“我进去跟你谈谈。”
接着臧栖山的脚也跟着伸进来, 然后对着旁边一脸惊恐的老张发了话, “你先回去, 晚上我看...”臧栖山说到这儿收了话,最后难得斟酌了用词,“我守着他,医生说要在这儿待多久了吗?”
老张哆哆嗦嗦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说了得观察,明早再看。”
“严重么,”臧栖山走到桌子前头边倒水边问,然后就胳膊对着净水机推了推,“这玩意儿没插电啊?”
“按钮在这儿,”老张伸着脖子帮他按了,再瞧臧栖山这生涩的动作就知道这人一准儿没照顾过人,想来也是,这种蜜罐儿里泡大的少爷,这种低三下四照顾人的活该是连碰都没碰过。
“要不我来吧,”老张伸手想帮衬一把,就又被臧栖山现在的眼神吓回去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臧栖山自己蹲着研究,然后瞧了一眼靠在床上别着脸的沈瑜之声音放小了点儿,“有事我再找你。”
老张对上沈瑜之的眼神,自己就撤了手,点头走了。
房间里恢复安静的时候,就剩了臧栖山自己鼓捣饮水机的声音。
“喝点儿水,”臧栖山端水过去坐在沈瑜之旁边。
虽然对面的人现在没反应他也没明着发火,就只是把水朝自己掌心捂了捂。
怕凉。
等两个人都安静的时候臧栖山只能看见对方时不时轻眨一下的睫毛。
又卷又长。
这人嘴平时挺红润的,现在白了。
臧栖山心里头的火就这么一点一点往下消,最后直接掉到愧疚以下。
“最近要不你就休息,工作的事儿我让老张都处理好,该你的资源也一个少不了,你想躺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成不成?”臧栖山的声音没这么低过。
“你想道歉?”沈瑜之还是没正脸瞧他。
“我话都到这儿了你说呢?”臧栖山掀火没成,声音还是吊着。
“说的本事谁都有,”沈瑜之往枕头上撑了条胳膊。
“你说,”\臧栖山把水往沈瑜之怀里揣,“我做。”
“但是——”臧栖山说完又马上跟了一句,“做完这事儿就两清,谁也别再提这事儿。”
沈瑜之闻言把头扭过来,“你说的。”
“我说的。”臧栖山凑过去,摸到白床单上,“要我做什么趁现在都说了,以后咱俩该干嘛干嘛。”
沈瑜之瞧着臧栖山,第一次在这儿露了个笑,“你过来。”
臧栖山比着之前凑得更近,因为既然答应了也就没防备。
直到他微潮的领口儿多了只手。
“出汗了,”沈瑜之说。
臧栖山撑着手没往后,但是他明显察觉这双手还有别的意图。
但是他没说话。
“今天有这么热,”沈瑜之说着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