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巧,该听的话也都入了耳朵,但是面儿上还是得装着什么都没发生。
导演跟着旁边的人挪步过去,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臧爷来了不说一声儿,这不怠慢了。”
说话的导演现在压根儿就不敢往下看。
因为臧南渡的手上还牵着岐林。
两根纠缠的手掌,在人群中扎眼的很。
岐林自己也察觉到了来自对面略微有些尴尬的目光,就自己想往回抽手。
只不过臧南渡没让。
现在站着的一群人里没人说话,岐林也明白臧南渡现在的意思,既然话都说了,别人也听见了,这双手松了也没意思。
臧南渡做事有分寸,但是目前这事儿能被摆出来做文章的可能很大,同时掀起的波澜也不会小,这也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岐林自己就比不说,现在到处流传自己凭脸爬、床,就差穿张了条骚、狐狸尾巴,挠的原来业界精英主打情怀立脚的臧南渡破了自己立的规矩。
如果现在就点头认了,基本上这两方面的认知在外人看来也就是实打实存在的。
而且现在臧南渡把话说出去,光是在场人数就决定了这事儿瞒不住。
圈里透风的墙连一张嘴的威力都遭不住,更别提现在是一群人。
今天这件事儿,基本上最快一天就能传出去。
所以岐林单纯觉得臧南渡有点儿亏。
亏在旁人的口舌里,玷污了个这么好的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跟他被肮脏地绑在一起,他兴奋的连指尖都在发抖。
所以尽管知道这事儿早晚包不住,岐林干脆伸出手指在臧南渡西装袖口儿那往里勾了勾。
那头臧南渡不为所动,对着导演像是无事发生,敷衍解释,“我凑巧,来见个人。”
“哦,那感情好,多叙叙旧,”导演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依照现在的情况,就只能招呼着后头的人从过道走了。
对面的臧栖山被臧南渡这句话唬了半天,这会儿才想朝前走,肩膀上就被沈瑜之拽着扯回来。
但是这次臧栖山盯着岐林手上那块牙印,问臧南渡,“你这次玩儿真的?”
情怀这两个字,对臧南渡有多重要他清楚。
如果哪天臧南渡真的把它跟岐林放在同一个面儿上来衡量,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臧栖山这会儿没了刚才的火气,却是瞧着岐林,烦躁地在头上抓了两把,原本规矩的油亮背头现在也瘪的难受,“我就问你一句话,我跟臧南渡到底差在哪儿?”
“你认不清,”岐林抬了胳膊朝,把手指头都亮出来,让臧栖山瞧见自己无名指上现在泛红的牙印,歪着头笑,“你从来都是争抢,从来没思考过。”
岐林又轻轻反手把手背推给臧栖山,让他看的清楚点儿,轻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目的,”岐林说完像是满意自己手上的作品,就轻挽了臧南渡的胳膊,抬头把下巴往他胳膊上靠,问臧南渡,“我现在能走了么?”
之后垫着脚尖儿,凑在臧南渡耳朵上,用最小的声音,发出最勾人的动静,“老公——”
他声音拉的长,最后臧南渡的手想朝岐林肩膀上搭,察觉到的岐林转了个身,自己往前走,用那只被咬的手朝后挥了挥,“回见。”
等岐林走了,现在走廊上就只剩了三个人。
臧栖山对着臧南渡还有余火儿,还有怎么按不下的不满。
“他还没回答我,”臧栖山看着已经出了门的岐林想抬脚追,两条胳膊上同时多了只手。
一只属于臧南渡。
一只属于沈瑜之。
“沈瑜之,”臧栖山叫了声他的名字。
沈瑜之像是厌倦了对着臧栖山开玩笑,失了耐心的教导,“现在就走。”
臧栖山拗着头。
“我解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