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不过凌天的东西实在太多,隔壁院子里有个借口喝水,实则回来躲懒的女知青意外瞄到一眼,心里不免有了些想法。
另一边,凌天扛着一卷薄被褥,还有一麻袋旧衣服回了家。
石老大家的建华、建军各自背了一大背娄干柴回家,正在整理。石老二家的卫东、卫红和石老三家的福贵不是在喂鸡,就是在打扫院子,看到他回来,孩子们都很高兴,“小叔回来了!”
“小叔,你上次说给我们带麦乳精的,在哪儿呢?”
“小叔,你带糖了吗?那种有漂亮包装纸的糖。”
厨房里忙碌的洪桂花听到动静出来了,一手拿着笤帚,一边大嗓门斥道,“别缠着你们小叔,一个个跟吃不饱的饿死鬼投胎似的!老五,你可算是到家了……”
她看清凌天手里的东西,脸上热切地笑容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皱眉道,“怎么就带了这点儿东西,说好给福鱼买的新棉袄呢?”
正说着,一家老小都下工回来了,发现凌天什么都没带,石二哥玩笑似的道,“老五,你这兵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赶回来了呢。”
“就是。”石大嫂附和,“你就算不给咱爸带瓶酒,也该给咱们小福鱼带块猪肉回来吧?”
“说什么呢!”向来老实的石老大扯了她一下。
“大嫂也没说错啊。”石老二一边从水缸里打水清理手脚,一边满口埋怨,“咱们都多久没闻过肉味了,就等着老五带点好东西回来打打牙祭呢。”
“小叔,你答应给我买的新衣服呢?”八岁的石福鱼蹬蹬蹬地从厨房出来了,她长得白净,一双大眼睛又圆又亮,头上扎着两根带红绳的小辫,身上的棉袄起码有六七成新。跟其他孩子身上又脏又旧,还满是补丁的衣服比起来,她整个人都像是从城里来的娇娇小姐。
除此之外,最惹人注意的是她手上咬了一半的鸡蛋面饼了。
难怪村里人都说她有福气呢,看看,全家都在干活的时候,只有她躲在屋里吃鸡蛋面饼。要知道这马上就是午饭时间了,应该是洪桂花趁着给众人做饭的功夫,顺手用鸡蛋、玉米面粉给她做的。
虽然面饼没有什么油水,但这年代鸡蛋、白面都是好东西,玉米面粉也是纯天然的,非常香。自从石福鱼从屋里出来,几个小的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她手上。就算是在场的大人,也有闻到香味咽口水的。
凌天没理石福鱼,而是皱着眉头问洪桂花,“妈,你怎么只给福鱼吃鸡蛋面饼,建华他们呢?”
大侄子建国已经十六了,像个大人一样跟着众人下地,因此他直接略过了对方。
听到这话,石老三夫妻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些诧异,主要是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家里什么都让着唯一的女儿福鱼,老五以前不也什么都留给她吗,怎么突然又问起来了?
洪桂花不高兴地道,“你以为家里的鸡蛋、面粉不要钱啊?他们一群半大小子吃什么都不够,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福鱼都八岁了,还这么吃独食好吗?福贵跟她一样的年纪,都知道帮着哥哥们打扫院子了。”
“谁吃独食了,我不吃了总行了吧!”石福鱼恼羞成怒,随手将鸡蛋面饼往地上一扔,跺跺脚,气冲冲地跑进屋里去了,“小叔讨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洪桂花眉头也竖了起来,“老五,你说这些做什么,一回来就搅乱!福鱼是咱家唯一的女孩子,吃点儿好的怎么了!”
“哎呀,这孩子,好好儿的粮食就这么丢了。”石三嫂,也就是石福鱼的亲妈终于躲不下去了,尴尬地站出来,将鸡蛋饼捡起来递给石老三,然后道,“我进去说说她。”
石老三举着鸡蛋饼,一脸憨厚地问洪桂花,“妈,这饼我拿